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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俠衣 第三百四十四節(jié) 逍遙難覓終何解(三)
“夫人是想找出濟(jì)蒼雨的孩子?”許俊驚訝地問。
“不錯。這個孩子留不得。他會對你產(chǎn)生威脅,影響我們?nèi)蘸蟮挠?jì)劃。而且他是那個賤人的骨肉,我一定要找到他,將他碎尸萬段。”飄飄夫人說著露出猙獰的表情,想將這么多年的怨恨全部宣泄出來。
許俊小心翼翼地向后退了一步,飄飄夫人發(fā)起瘋來,第一個遭殃的極有可能會是他。
“可惜逍遙派那些人警覺性很高,他們已經(jīng)注意到我派去的人。這便是我讓人喊你過來的原因。”飄飄夫人說道。
“夫人想讓屬下也派人盯著他們?”許俊問。
“不錯,兩撥人同時盯著,讓他們防不甚防。此外,更重要的是讓你派去潛伏在逸興門內(nèi)部的人給我盯好了。因?yàn)殄羞b派那些人一旦進(jìn)入逸興門的勢力范圍,我這兒的人就無法靠近。”飄飄夫人說。
“啊?”許俊一驚。
“怎么了?”飄飄夫人問。
“逸興門內(nèi)部并沒有屬下的人。”許俊小聲地回道。
“什么?那你平時是怎么辦事的?”飄飄夫人不可思議地問。
“您有所不知,逸興門不同于其他門派,想要把細(xì)作安插進(jìn)去是極其困難的。”許俊低頭解釋道。
“廢物!”飄飄夫人衣袖一揮,一股內(nèi)力狠狠地打中許俊的胸口上。
許俊像斷了線的風(fēng)箏似的飛了出去,同時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飄飄夫人看也不看許俊一眼,走回座位坐好,端起茶盞思考對策。
過了一會兒飄飄夫人才再次開口:“坐在地上干什么?是想向本夫人抗議嗎?還不快滾回來?”
許俊這才爬起身來,蹣跚地走了回去。
“既然逸興門里沒有你的人,那你就親自給我去盯著。你堂堂妙峰山莊的少莊主,逸興門豈會將你拒之門外?”飄飄夫人道。
許俊為難地看著飄飄夫人。
“這點(diǎn)事都辦不好,我還留你在這世上做什么?”飄飄夫人不悅地說。
“屬下遵命便是。”許俊垂首道。
飄飄夫人這才滿意地笑了。
“不知逍遙派進(jìn)京后都做了什么?”許俊問。
“他們進(jìn)京后就只去過逸興門,眼下下榻在日升客棧。見過的人除了逸興門人就只有甘靈兒和一個叫小倚子的少年。”飄飄夫人道。
“小倚子?”許俊記得那個少年。
“他是何人?”飄飄夫人問道。
“那個小倚子是靈兒的一位小友,關(guān)系極好。今日一早,靈兒就是去了小倚子所在的順通賭坊。”許俊說。
“順通賭坊?”飄飄夫人好像在哪看到過這個名字,拿過放在一旁的京城地形圖看了起來。
“看來那小倚子不僅和甘靈兒關(guān)系極好,和逍遙派各位也有密切的關(guān)系。”飄飄夫人說道。
“夫人何出此言?”許俊問。
“這個順通賭坊恰好就在逍遙派那些人下榻的日升客棧邊上。”飄飄夫人道。
“會不會是巧合?”許俊又問。
“這便交給你去調(diào)查。”飄飄夫人笑道。
“屬下遵命。”許俊只得應(yīng)道。
“至于青風(fēng),他傷得不輕,你去逸興門時留意看看可有何人身負(fù)重傷。若是能知曉他的真實(shí)身份,想要抓住他就更容易了。”飄飄夫人說。
這點(diǎn)不需要飄飄夫人交代,許俊也會去做。
“從白日里青風(fēng)的反應(yīng)來看,他與那甘靈兒之間并不像你說的那般有著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飄飄夫人又說。
“青風(fēng)那么狡猾,又豈能被輕易試探出來?”許俊道。
“那就好好地試探一下。直接把甘靈兒抓起來,逼青風(fēng)束手就擒。”飄飄夫人道。
“夫人您有所不知,靈兒出門時有濟(jì)蒼雨的徒弟們隨行保護(hù),回家時又有逸興門的高手在暗中保護(hù),要抓她可不容易。”許俊說。
“為何什么事到了你這里就變得這么困難?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飄飄夫人生氣地說。
“您若覺得容易,大可抓她試試。”許俊小聲嘀咕道。
“本夫人沒事抓她做什么?我相信自己的判斷,她與青風(fēng)之間并沒有什么瓜葛。”飄飄夫人道。
許俊在心中對飄飄夫人的判斷力嗤之以鼻。
“俊兒,在我眼中你一直是個優(yōu)秀的孩子。但你在京城這段時日的表現(xiàn)太令我失望了。”飄飄夫人又說。
“屬下會盡力,不辜負(fù)夫人厚望。”許俊忙拱手說道。
次日一早,逍遙派三人就去了京西分壇。
齊陽和齊典剛好議完事,一起從議事廳里走了出來。
逍遙派三人都感到很驚訝,昨日還見齊陽渾身是傷昏迷不醒,今日他就已經(jīng)如常人一般健步如飛,除了那蒼白的臉色,根本看不出他有傷在身。
“六弟,身上有傷為何不臥床休養(yǎng)?這么多年了,怎么還和過去一般逞強(qiáng)?”段荀責(zé)備道。
“是呀!六弟年紀(jì)也不小了,應(yīng)該學(xué)著照顧自己!”杜洛山道。
“我已經(jīng)好多了,多謝各位師兄昨日出手相救。”齊陽躬身說道。
馮韜忙扶起齊陽,說道:“有傷在身還行什么禮,和我們幾個哥哥客氣什么?”
“各位師兄應(yīng)該有要事要和阿陽說吧?請跟在下來。”齊典將他們領(lǐng)到議事廳,并掩上了門。
“數(shù)月前,我們收到了魔教的信函,他們說我們逍遙派大難將至,勸我們投靠魔教以保門派周全。”杜洛山說。
“還有這種事?為何不派人告訴我們?”齊典問。
“我倒是想通知你們,可大哥他們都說你們在逸興門事務(wù)繁忙,不便打擾。他們想要自己解決。”杜洛山說。
“后來呢?”齊典問。
“說來也奇怪,魔教那里后來就再也沒了動靜。就在我們暗暗松了口氣的時候,門派里還是出了事。”杜洛山說,“有天夜里突發(fā)一場大火,大哥他們都不在,就我一人留守派中。幸好發(fā)現(xiàn)得及時,在派中小輩弟子的努力下,大火很快就被撲滅了,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
“那可是在看群英會期間發(fā)生的事?我記得當(dāng)時大哥突然留下書信說要回派中處理事務(wù)。”齊陽說。
杜洛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繼續(xù)說:“不錯。其實(shí)對方縱火并不是想滅了我們逍遙派的根基,而是想……”
“聲東擊西?”齊陽接口道。
“是呀!可惜那時派中就我一人,為了撲滅大火,根本顧不上其他。”杜洛山自責(zé)地說。
“他們的目的何在?”齊典急忙問道。
“盜墓。”杜洛山答道。
齊陽、齊典聞言皆大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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