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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宋末 第七百三十二、喇嘛鬧事
青塘城現(xiàn)在仿佛如沸騰開水,個個議論紛紛。
青塘城不少人看見,南昭寺與西昭寺兩個寺廟的喇嘛被保安團逮捕了。
此話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到了晚上,青塘城大部分人都知道了。
丹巴與江央等人都是差巴,聽到此話不禁駭然。
丹巴臉色驚恐之極,對著江央說道:“你知道不,南昭寺的喇嘛被保安團逮捕了。”
江央打量丹巴一眼,讓丹巴有些莫名其妙。
“你現(xiàn)在才知道這些。”他以為消息已經(jīng)足夠嚇人,沒有料到江央說出來的消息更加嚇人,“告訴你吧,不但南昭寺的喇嘛被保安團逮捕,就是西昭寺的喇嘛也被逮捕了。”
兩人說完,就看著羅追,希望看看他被嚇倒的樣子。
“你們說消息我都知道,”看著兩人表情,羅追輕蔑一笑,“告訴你們一個更加驚人的消息,保安團不但抓捕了兩個寺廟,而且還要對兩個寺廟的堪布審判。”
“什么,他們可是仁波切,竟然還要被審判。”丹巴與江央目瞪口呆,互相望了望。
兩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異口同聲一起大聲問道:“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羅追點點頭,以一種肯定語氣說道,“監(jiān)國府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公告了,難道還有假的?”
“如果監(jiān)國府發(fā)現(xiàn)公告,那一定是真的。萬萬沒有料到,堂堂地堪布仁波切,竟然還要被漢人審判。”江央一臉沮喪。
“我見過他們。”丹巴一邊轉(zhuǎn)動轉(zhuǎn)經(jīng)筒,一邊恭恭敬敬地說道,“我聽過杰布講過經(jīng)書,感覺自己離菩薩又進了一步。”
江央眼里閃亮起來,回憶往事說道:“我被索朗(西昭寺堪布)摸了摸頭部,把口袋的全部錢都捐獻出來了。”
“監(jiān)國府怎么這么做,這不是讓天塌下來嗎?”羅追抱著額頭,蹲下來說道。
整個青塘大大小小的寺廟有上百座,但是青塘城不到十座。
這些寺廟除了四座大些,其余都是小寺廟。
四座寺廟分別是東昭寺、西昭寺、南昭寺、北昭寺,他們據(jù)說仿照拉薩的大小昭寺而來,由于分別在東南西北兩個方向,故分別命名東南西北昭寺。
如果論實力,伽羅的東昭寺最大,拉加哥哥的北昭寺次之,西昭寺第三,南昭寺最小。
青塘喇嘛分為兩個派別,一個是以伽羅為首的紅教,另外一個是以杰布、索朗為首的黃教。
紅教允許娶妻生子,黃教則是斬斷紅塵。
伽羅不但是東昭寺的堪布,也是平章政事沙門缽闡布(宗教領(lǐng)袖),還是右丞相。
他踐行一邊修行一邊紅塵的諾言,不但有一妻一妾,還有十個兒女。
伽羅的女兒也不差,不是嫁給了大貴族,就是大喇嘛。
其中一個女兒更是不得了,還嫁給了已經(jīng)死去的松于贊普。
當然,伽羅把女兒嫁給松于不僅僅是聯(lián)姻那么簡單,而且為了達到控制這個傀儡的目的。
拉加與伽羅不一樣,他只是一個純粹的大貴族。
他雖然不是喇嘛,但他的的哥哥雙持強巴乃是北昭寺堪布。
拉加一家與北昭寺更是淵源不淺,北昭寺乃是拉加家族發(fā)達之后修建的。
雖然這個北昭寺也有其它貴族出力,但是拉加一人出力最多,因此拉加的家人幾乎都是北昭寺的堪布。
伽羅情況也與拉加類似,不過更加進一步而已。
東昭寺幾乎就是伽羅家族建立起來的,因此伽羅既是堪布,也是右丞相,其實力更是非同小可。
現(xiàn)在伽羅把拉加兄弟叫到家里來,一起商量對策。
三人一起喝著酥油茶,伽羅放下茶杯,望著雙持強巴問道:“強巴,你對這次保安團逮捕喇嘛如何看待?”
伽羅地位極高,不但是堪布法王,還是是平章政事沙門缽闡布(宗教領(lǐng)袖)右丞相。
現(xiàn)在他望著雙持強巴,而且還直呼其名。
雙持強巴雖然也是堪布及仁波切,但是與伽羅還有不少差距。
他心里罵了一句老狐貍,臉上卻堆滿笑容。
他一邊轉(zhuǎn)動金質(zhì)轉(zhuǎn)經(jīng)筒,一邊說道:“用漢人話而言,這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好一句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點點頭,又望著拉加問道,“拉加,你是參政知事,如何看待此事?”
拉加放下茶杯,一邊轉(zhuǎn)動金質(zhì)轉(zhuǎn)經(jīng)筒,一邊說道:“伽羅法王,我的哥哥不是已經(jīng)回答了嗎。”
此話雖然說了,其實什么也沒有說。
他一直與伽羅保持距離,避免被其利用。
保安團這次逮捕的是喇嘛,又沒有貴族,所以他能夠不說盡量不說。
“拉加,喇嘛倒下之后,下一個就是你們貴族了。”伽羅一邊轉(zhuǎn)動轉(zhuǎn)經(jīng)筒,目光從雙持強巴轉(zhuǎn)到拉加,淡淡回答,“漢人不是說過,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嗎?”
“在吐蕃,貴族與喇嘛,本來就是一家。”拉加淡淡回答。
伽羅聽到此話,滿意點點頭,望著雙持強巴:“現(xiàn)在監(jiān)國府要審判兩個寺廟的堪布,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
難道你沒有主意嗎,狡猾地的老狐貍。
雙持強巴一邊想到,但是臉上依然堆滿笑容:“既然他要審判兩個寺廟的堪布,那我們就把喇嘛及信徒帶去示威,看看他們怎么辦?”
“我正有此意,看看監(jiān)國府如何審判下去。”伽羅望著右邊監(jiān)國府的位置,臉上冷冷一笑。
但是他不是不放心,望著拉加問道:“拉加,你怎么辦?”
“自然讓信徒后天去。”果然是一個老狐貍,拉加一邊罵道,一邊說道。
“如此甚好,我盡量娭其它寺廟也來,給監(jiān)國府施加壓力。”伽羅頓時點點頭,陰沉的臉仿佛能夠滴水。
到了次日的次日,監(jiān)國府前面的大道坐了密密麻麻的喇嘛,還有更多的信徒。
伽羅、拉加、雙持強巴三人,看著幾千人圍著監(jiān)國府,滿意地點點頭。
拉加佩服看了伽羅一眼,躬身一禮說道:“除了被逮捕的兩個寺廟,青塘城的塔爾寺、大佛寺、南禪寺等八個寺廟喇嘛都來了,甚至附近的兩個寺廟也來了。”
伽羅與雙持強巴兩人現(xiàn)在穿著紅衣,戴著紅帽,表示兩人乃是乃是紅教之人。
吱呀一聲,監(jiān)國府的大門剛剛打開,護衛(wèi)就被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嚇了大跳。
看到大門打開,這些喇嘛信徒就要蜂涌而上。
肖化東是來自京城的小吏,感覺京城沒有前途。
無他,他就是一個舉人而已,進士沒有考上。
在修建鄂王廟(后世的岳王廟)時,他認識趙家莊的在京城建坊掌柜劉全。
通過劉全的介紹,他看到趙家莊的前景,決定來西縣闖蕩一下。
三人之中,蔣正是是典吏,肖化東與蒲易乃是小吏。
西縣在大宋已經(jīng)聞名,來到這里的人才濟濟,如肖化東這種舉人幾乎上百。
還好,西縣有不少學(xué)堂,他們不少來到學(xué)堂教書育人。
有的進入趙家莊作坊,當上作坊的主簿,也有加入保安團,成為各陣的主簿。
蔣正還好,畢竟在京城當過典吏,謀取到一個主簿位置。
肖化東與蒲易兩個只是小吏,當主簿的機會已經(jīng)沒有了。
不但主簿的位置沒有了,就是典吏的位置也沒有了。
現(xiàn)在只有小吏有位置,可是乃是京城小吏。
他們奔波幾千里,就是為了謀取一個好的前程。
來到這里當一個小吏,還不如在京城當一個小吏。
兩人來到茶樓,一邊喝茶,一邊談?wù)摗?p/>
“沒有料到,西縣雖然一個縣,官場竟然竟然比京城一個縣還激烈。”蒲易一臉苦笑。
肖化東一邊喝茶,一邊說道:“西縣哪里是一個縣,人口經(jīng)濟不亞于大宋的一個州。”
“小圣人太厲害了,我們已經(jīng)把他想得更高,沒有料到他遠遠超過我們相像。”蒲易一邊喝茶,一邊打量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到這里,才說出此話。
肖化東也是一邊觀察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注意他們,點點頭。
其實他們想多了,現(xiàn)在西縣的人巴不得小圣人做皇帝。
他拍了拍八仙桌,驚奇地說道:“沒有料到趙家莊打得胡人求和,而且還有自己的屬國,想像都不敢想像。”
“不但有屬國,聽說青塘吐蕃也被趙家莊控制了。”蒲易眉飛色舞。
兩人雖然暫時沒有做事,但是看到趙家莊如此厲害。
肖化東一邊喝茶,一邊嘆了口氣。
蒲易打量肖化東一眼,不解地問道:“汝沒有找到活計嗎,在這里嘆氣?”
“活計是一個方面,我是在想另外一個方面。”肖化東搖搖頭,雖然說話,但是眼睛盯著茶水。
蒲易訝然地問道,打量四周一眼,悄悄地對著肖化東說道:“難道汝害怕小圣人當皇帝嗎?好像這里的人,巴不得小圣人當皇帝。”
“小圣人只要不回去搶奪大宋江山,吾巴不得他當皇帝,帶領(lǐng)保安團把大宋以前的江山搶回來。”肖化東依然搖搖頭,說出自己的想法。
蒲易更加不解,訝然問道:“那汝為何如此嘆氣?”
“小圣人早出世就好了,說不定中原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大宋,不但沒有金國,也沒有胡人。”肖化東一邊喝茶,一邊憧憬說道。
蒲易不禁莞爾,一邊喝茶,一邊看著肖化東,臉上盡量笑容。
“難道吾說得不對嗎,以小圣人的能耐,金國早已被他滅亡,胡人還沒有出現(xiàn),就被消滅在藍牙狀態(tài)。”肖化東看見蒲易的似乎帶著嘲笑的表情,臉色脹得通紅,大聲爭辯。
蒲易先是點點頭,又是搖搖頭:“如果小圣人提前出世,確實存在這種可能。但是上天安排小圣人,是現(xiàn)在來的拯救大宋的。”
“說得有理,小圣人現(xiàn)在出世也不晚。”肖化東又輕輕啜茶,同意蒲易的說法。
蒲易嘆了口氣,一臉苦笑搖搖頭:“國家大事關(guān)心,現(xiàn)在應(yīng)該關(guān)心吾等的事情,吾等的活計還沒有著落呢?”
“小圣人不是已經(jīng)安排好了嗎?”肖化東淡淡說道。
蒲易想了半晌,也沒有明白,搖搖頭:“不要打啞語,吾不明白。”
“趙家莊不是控制了吐蕃嗎?哪里可以試試。”肖化東一邊喝茶,一邊對著蒲易說道。
蒲易搖搖頭:“哪里是化外蠻夷,不是漢人呆的地方。”
“化外蠻夷,青塘曾經(jīng)一度被大宋占領(lǐng),還改名在西寧。”肖化東鄙視看了蒲易一眼。
蒲易還是搖搖頭,一臉不爽:“即使被大宋收回,但是哪里也是大宋官員謫遷流放的地方。難道吾等眼巴巴從京城來到這里,就是想到流放三千里的地方不成?”
“一份風(fēng)險,一份收獲。”肖化東一邊喝茶,望著蒲易,一邊淡淡回答。
蒲易不敢看肖化東的目光,還是搖搖頭:“原來以為西縣能夠謀取一個好前程,沒有料到西縣根本就沒有吾等的機會了。”
“確實如此。”肖化東點點頭,但是語氣馬上反轉(zhuǎn),“說明什么,風(fēng)險與收獲成正比,冒著風(fēng)險來得早的,現(xiàn)在能夠取得一個好前程。”
“可是青塘太遠了,中間還隔著胡人,中間相隔差不多兩千里路。”蒲易搖搖頭,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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