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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寶修真在都市 第七百四十章 未成年
僵持了幾秒,方可離向前一步,自信道,“要不這樣,我們單打獨(dú)斗,我要是輸了,就留下聽你處置,我要是贏了,你就告訴我們前因后果,并放我們過去。”
計蒙輕蔑道,“就你?”
“就我,”她無所謂的笑了笑,重復(fù)問道,“怎么樣?”
不得不說,方可離的外形足以讓大部分人對她的實力放松,就連陳月歆等人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也只像個普普通通的蜀山弟子,因為有折月她才強(qiáng),可也正是因為有折月,才遮去了她本身的光輝。
陳月歆心頭忽然一愣,原來這姑娘一直活在她師父的影響下。
如果沒有折月,她還會像現(xiàn)在一樣自信嗎?
計蒙果然同樣輕敵,輕巧應(yīng)戰(zhàn),“如你所愿!”
回神時,瞿星言已經(jīng)帶著她脫離了戰(zhàn)斗的范圍。
他盯著深思的她,忍不住問道,“想什么呢?”
陳月歆擺著一副同樣無所謂的態(tài)度,目光卻一直隨方可離而動,“你覺得她能打得過計蒙嗎?”
瞿星言中肯道,“她不弱。縱然沒打贏白起,但有折月之后,她贏了。”
她歪著腦袋道,“為什么你可以看見事物本身,而我只能看見事物的表象呢?我是剛剛才想起來她并不弱的,之前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折月上。”
“你只是沒有深入思考罷了,任何東西都有表里兩面,不管什么時候明白過來,都是一種進(jìn)步,”他耐心安慰,視線也和她一起投入了不遠(yuǎn)處的戰(zhàn)斗中,補(bǔ)充道,“何況當(dāng)事人本身,都被折月過于明亮的光輝遮住了。”
從方可離的動作完全能跟上計蒙的速度這一點來看,她算的上是蜀山弟子中的佼佼者了,只是力量上稍有欠缺,而那種欠缺,總顯得她在打斗中似乎不夠?qū)P模钡绞掷锏膭Ρ挥嬅梢徽袕楅_,她的眼神才變了。
藍(lán)光一閃,折月已在她手,三道如彎月般的利刃射出,一道替她抵擋了劈頭蓋臉沖來的龍卷,第二道消去了纏繞在她身邊的水勢,最后一道攻向了計蒙。
計蒙不識此物,可也馬上喚出一道雨云為自己吞沒了彎月,轉(zhuǎn)身躍起,不料方可離速度竟然更快,已經(jīng)到了自己的頭頂,折月的尖端正對自己的天靈蓋。
他此時才知輕敵,周圍暴雨如注,他盡管挨了一下,卻也得以順利遁形,消失在一片雨水中。
方可離落地,調(diào)轉(zhuǎn)折月,擺出不一樣的手決。
折月懸浮于空中,雨水無法近其身,她重新喚出自己的寶劍,一道道清光流轉(zhuǎn)間,折月的中央由雨水構(gòu)筑出一片水面,她剎那凝力,將手里的寶劍刺破水面。
一聲悶響,計蒙被迫現(xiàn)身,她則收了寶劍,手持折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霎時到跟前揚(yáng)手便劈了下去。
“贏了嗎?”陳月歆看著被刺中的計蒙,皺起眉頭道,“妖氣的波動變了。”
須臾之際,計蒙身體炸裂,猝不及防的變成了一灘水漬,因為距離太近,有不少水都濺到了方可離身上。
那些水順著她的發(fā)絲、臉頰、四肢、身體往下落,表面上似乎和尋常的雨水沒什么兩樣……只是,她手里的折月不知為何,竟越來越重了。
“水帶走了她的靈力。”瞿星言平靜道。
“她還能贏嗎?”陳月歆手里又重新燃起了火焰,不管方可離輸還是贏,他們都不能在此被絆住步子,如果計蒙執(zhí)意要攔,她不可能坐視不理。
沒多久,折月在方可離手上消失了,這代表著,她現(xiàn)在的靈力根本不足以支持她操控折月,一道水彈破空襲來,她抬起雙手,勉強(qiáng)擋住了這一招。
空氣中的水滴越來越多,要命的水彈也越來越多,她身上的靈力只剩薄薄一層,每一次抵抗,都會更弱一分,痛感也越來越明顯,不過她臉上的表情始終沒有顯露出一絲痛苦。
“沒了那件寶器,你就這點本事?”計蒙嘲笑的聲音透過雨幕傳來,“速速認(rèn)輸,我可以留你一個全尸!”
沒有得到方可離的回應(yīng),計蒙也很快失去了耐心,在無數(shù)的水彈之后,匯聚了一團(tuán)更大的妖氣,如果被這一招擊中,她必死無疑。
陳月歆輕輕嘆息,“唉。”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必殺的招式在水彈的掩護(hù)下?lián)粝蛄朔娇呻x,她強(qiáng)迫自己凝心靜氣,察覺到了這股沖天的妖氣后瞬時召出了自己的寶劍,一劍破空,準(zhǔn)確的刺向了另一個方向。
計蒙的痛苦呼喊和火焰熄滅水球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方可離刺中了他的本體,陳月歆則幫人消去了襲來的那團(tuán)妖氣。
“你們以多欺少!”計蒙顯形,不服的大叫道。
他怨恨的望向陳月歆,強(qiáng)調(diào)道,“若不是你出手,我便贏了!”
“我確實沒你厲害。”方可離有些失落,收回了手里的劍,重新匯聚起自己被雨水帶走的靈力。
陳月歆走到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計蒙,不悅道,“是她先刺中了你。”
計蒙還是不服,“就算是她先刺中我,這點力氣根本不至于打敗我!而我的那一招,就能要了她的命!輸?shù)檬撬 ?p/>
“她才多大個人類丫頭,你跟她這么較勁,不覺得丟了你的身份?”她沉著臉,接著道,“而且為惡之人又不是她,抓你進(jìn)來的也不是她,怎么非要她的命,才能解了你的仇怨不成?”
趁著計蒙愣神的時候,方可離又開了口,認(rèn)真道,“我可以承認(rèn)我不如你強(qiáng),也可以愿賭服輸,但我一定要過去,去魔界、去昆侖,完成我今生至此唯一的愿望后,就算要我交出性命,我也不會說半個不字!”
瞿星言也上前道,“你還是告訴我們來龍去脈,這世間就算不是黑白分明,可自有黑白分明的利劍。”
多個人不僅打架好使,說話也好使,計蒙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
霧氣漸起,破碎的畫面又再一次拼接起來。
他們看見小男孩接了朋友的電話后放下飯碗出了門,再也沒有回來過,他的爺爺只能日復(fù)一日的等著他,盼著他,老人嘗試過尋求幫助,卻沒有等來任何好消息。
“他被他的朋友殺了,”計蒙說的篤定,“他以為他朋友是找他出去玩的,但不知人性丑惡,玩丟了自己的性命。”
瞿星言追問道,“你怎么知道這些事的?”
“我親眼所見。”他答道。
原來因為雁門江中長出扶桑神樹,靈力波動,也引來了好游玩山川河流的計蒙,就在距離雁門江沒多遠(yuǎn)的城郊區(qū),他親眼目睹兩人將小男孩虐殺后活埋。
“我們近日就在海陵,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點輿論消息都沒有。”瞿星言思索道,“你沒報案?”
計蒙有些咬牙切齒,“我本來是想報案的。”
他回憶了一會兒,直言道,“那兩個殺他的人都沒成年,有人告訴我,人界華夏有一個什么叫‘未成年保護(hù)法’的東西,就算我報案找到證據(jù)抓了他們,也判不了死刑。”
“他們不該死嗎?”他緊攥拳頭,“既然人界的規(guī)矩制裁不了他們,我只好親自動手了!妖族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
后來他了解到被殺的小男孩叫吳玄英,家里只有一個爺爺相依為命,平常靠售賣爺爺寫的字帖為生,沒人買的時候爺倆一個饅頭都要分成三頓吃,而吳玄英學(xué)習(xí)成績雖不出類拔萃,可功課從未落下,為人又十分孝順。
“我送那兩個畜生歸西,卻引來了蜀山的人。”計蒙解釋道。
他狂笑了一陣,“是非不分,好壞不明,就算抓了我又怎么樣?這世間只會越來越黑!”
“等等,你不是說,還有一個嗎?”瞿星言打斷了他的評論,又問道。
計蒙直視他的眼睛,沉聲道,“是還有一個。還有一個目擊者,是個女的。”
這個目擊者全程沒有參與施暴與虐殺,但和計蒙一樣看見了所有的事情沒有選擇報案,僅僅是因為,那兩人把吳玄英手機(jī)里僅有的三百塊轉(zhuǎn)給了她,她就笑吟吟的選擇了給吳玄英尸體上再添兩掊土。
方可離算得上是個愛憎分明的,此時已是氣得不輕了,“她也未成年?”
計蒙點了點頭。
瞿星言鎮(zhèn)定道,“我們回去以后會查此事。”
“若吳玄英果然含冤而死,”計蒙顯然不是很相信他們,質(zhì)問道,“你們能替我殺了她,再問蜀山要句公道嗎?”
“我能。”在另外兩人的沉默中,陳月歆做出了令他滿意的回答。
瞿星言輕輕抓住她的手腕,提醒道,“月歆,不要沖動。”
陳月歆同樣動作輕柔的抽出了自己的手,坦然強(qiáng)調(diào)道,“我說我能。”
“朱雀大神竟能懂我的心性。”計蒙稍有吃驚。
她并不磨嘰,催促道,“能讓我們過去了嗎?”
計蒙打開了通往下一層的通道,“我會等你的回復(fù)。”
“我不會食言,”她讓另外兩人先走,跟著道,“還有個問題問你。”
他道,“你問。”
“是誰特地告訴你‘未成年人保護(hù)法’的?”陳月歆問了一個令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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