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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玉樓不丈夫(1.01W)

作者:長安九千里  分類: 仙俠 | 古典仙俠 | 長安九千里 | 上玉闕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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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玉闕 第20章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玉樓不丈夫(1.01W)

幾天后,南附城。

風劍仙以往沒少經過南附城這片地。

此處原為荒野,如今卻已被圈為了仙城的新附城,在南附城的西南角,坐落著新建起來的斗法場。

斗法場的占地面積為三百畝,整體呈現為圓形,邊緣處皆是六丈高的高墻。

場地中,有大片的土地,中央為一平湖,湖中還有小島。

這樣一塊巨大的場地,雖是建在附城之中,但依然大的出奇。

“玉樓,你們王家豪橫啊.”

饒是資深筑基,見識過了斗法場的氣派后,風劍仙也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王玉樓哈哈一笑,指著已經建的差不多的斗法場道。

“害,不說這些,風前輩,今天約你來,是想讓你到斗法場中全力施展一番,試試這斗法場夠不夠大。”

占地面積三百畝的斗法場,半徑的長度約為九十丈,從一頭飛到另一頭,則為一百八十丈。

這個長度,剛好是練氣修士十幾息就能橫跨的距離,但對于風劍仙這類資深筑基而言,就是一眨眼間的事了。

因此,風劍仙皺了皺眉,道。

“玉樓,如果是我全力施為,此地恐怕還是小了些。”

裝作一副沒有料到的樣子,王玉樓苦笑道。

“都怪玉樓不懂,這樣吧.風劍仙,你就把自己的實力壓制在練氣巔峰,和我稍稍過上兩招,好試一試這個場地是否好用。”

這樣的要求,風劍仙當然不會拒絕,他和王玉樓算是很能聊得來的朋友了。

雖然對這兩位而言,就是條狗來了,他們也能稱兄道弟的打成一片,但這不影響他們有維持彼此關系的主觀能動性。

王玉樓是紅燈照的天驕,也是出身于滴水洞的修仙者,更重要的是和袁道深有仇。

未來,風劍仙還指望王玉樓幫自己對付袁道深呢。

“玉樓,話說,你們這類大族嫡脈,多數都從來沒與人斗法過,你也是嗎?”

斗法場中,風劍仙站在遠處,問湖心島上已經做好準備的王玉樓。

大族的弟子不需要為修行的資源到危險情況中打拼,類似于溫室中的花朵,但這指著是大族中的少部分——大族嫡脈嘛。

周映曦和連成賢都是此類,他們的家族才是真正的大族。

王玉樓特殊些,王氏沒有紫府,是小族,但風劍仙又不是連成賢,不會說‘你們王氏小族’。

另外,王氏族人本身是要多番歷練后,才能有機會獲得家族傾斜筑基資源的,但王玉樓的成長經歷吧,不太尋常。

因而,他還真未曾與人斗法過,無論是曾經王顯周與他陪練,還是如今和風劍仙切磋,都是練習,而非真正的生死相搏。

“是也不是,主要是沒什么機會,斗法方面的訓練還是接觸過的。”

王玉樓解釋了一句,抬手便是三發癸水藏鋒針,看著那幾根有氣無力、晃晃悠悠的癸水藏鋒針,風劍仙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真好啊,有家的孩子是個寶,真好。

他雖出身大族,但風家早就日薄西山了,他能有今天,全靠袁道深那個賤人鞭策——在西海前線磨礪也是種鞭策。

見到王玉樓如此的斗法實力,他怎能不感慨呢?

“玉樓,你是得好好練習斗法了。”

吐槽了疑似過于廢物的王玉樓一句,風劍仙便也慢慢悠悠的飛向了王玉樓的癸水藏鋒針。

他只是輕輕揮袖,隨著靈氣的震蕩,三根癸水藏鋒針就被打散了。

而后,風劍仙便來了道很明顯的金色飛刃,直向王玉樓射去——速度就和癸水藏鋒針的速度差不多。

“小心!”

劍仙前輩還貼心的提醒了玉樓一句。

然而,他不解的發現,王玉樓躲了好幾下,最后依然撞向了自己發出的金刃,就和碰瓷似得。

他拉著金刃停于半空,但王玉樓選擇加速,在金刃尚未消失前,就和金刃撞在了一起。

“啊,疼”

專業的演員不缺舞臺,王玉樓碰瓷成功,嚇得風劍仙趕忙上前查看。

拉著風劍仙的手,前胸鮮血淋漓的王玉樓苦笑道。

“前輩,你的金刃實在太快了,玉樓想躲,但沒想到遁法不聽使喚,竟然撞了上去。”

風劍仙想要動手為王玉樓治傷,但他忽然發現,王玉樓竟是緊緊的拉著自己的手沒有動。

‘我沒事,玉樓曾經鍛體過,這種傷吃顆丹藥就會恢復,風前輩,還請您替我去聯系一下我的岳丈。

您就同他說,我想問‘你不管自己的女兒了嗎’即可,注意,不要被我師尊知道。’

這才是約風劍仙來此的真實目的。

王顯茂不合適,太顯眼。

顧啟朗表面上對自己態度不錯,但顧家的那位啟元真人水太深。

神光的那三位弟子,雖都和王玉樓認識,但他不信那些人。

如莫尋洲、九曲等等,王玉樓認識的其他筑基,也是同理,王玉樓和他們沒有互信。

因此,他只能找風劍仙。

西海這塊地,養人,特殊的生存環境塑造出了很多特殊的人,風劍仙和莫云舒就是其中的代表。

或許,風劍仙不平則鳴的性子看起來不適合修仙界,但此時,風劍仙的存在,幫了玉樓的大忙。

“吃了這顆丹藥,我再為你細細的探查一下傷勢。”

風劍仙也是風風雨雨中走出來的資深筑基,他哪里不明白王玉樓在怕什么,當即從懷中掏出一枚療傷丹藥,同時,靈機無限的神通就覆蓋上了玉樓的傷口。

探查嘛,不能太明顯。

‘你剛剛的話,可能已經被你那好師尊聽到了。’

‘聽到了就聽到了,不用擔心,我算的清楚,聽到了也是好事。’

‘映曦是個好姑娘,所以,你那好師尊想要對映曦做什么?’

‘不是大事.風前輩,您愿意幫玉樓嗎?’

風劍仙拍了拍玉樓的傷口,當即給王玉樓疼的臉都扭曲了。

“沒啥大事,回頭多休養兩天就行。”

表面上是關心王玉樓的傷勢,實則是不滿王玉樓把他當外人的樣子。

‘我說了很多遍,不要喊我前輩,喊遠了。’

王玉樓心中繃著的弦終于松了些,他感激的傳音道。

‘拜托了,風劍仙。’

風劍仙側頭,眉毛微微一動,露出了區區小事的聛睨眼神。

‘劍仙嘛,行俠仗義的事情,只是.你那好師尊真就把周家人全煉了?’

資深筑基里,已經不存在沙比了,大族沙比修為的上限就是普通筑基。

風劍仙在西海交友廣闊,察覺到風聲也不意外。

“還是要多多練習斗法,玉樓今天出了大丑,哎。”

‘大概率是,情況很復雜,你要盡快聯系他。’

到現在,王玉樓其實依然不能百分百確定周家人已經被周縛蛟煉了。

但從各種跡象看,這個可能性很高很高,甚至高到連風劍仙這種不知道內情的外人都會猜測的地步,由此可見一斑。

修仙界中,那些真正的關鍵信息被大修士們壟斷。

仙盟也不會給治下的修士以什么詳細的發展指導,宗門的意義甚至只是為大修士提供更高效的統治組織形式,這就逼得只有最聰明的修仙者們才能在梧南的仙盟—十宗體系中走到相對高位。

王玉樓如此,風劍仙也如此,他可從來不是只知道行俠仗義的傻瓜。

把聯系牧春澤的事情交給風劍仙,王玉樓是有所考慮的。

牧春澤不是個簡單的筑基修士,他早年間混跡于西海,從妖獸尸山血海中修成了自己的五靈攝妖氣,成就筑基。

后來,入贅周氏,在清溪坊做鎮守修士時,王玉樓遭遇神光控制,第一個發現問題的是牧春澤——真的是他發現了問題嗎?

為什么不是那個大修士即神光,通知到他,通知他問題要如何解決呢?

王玉樓以往沒有想到這一層,但來了西海后,先是在萬法源流樞三層售賣的神通中,見到了牧春澤修的身化瑞鹿。

后又發現,當年忽然出現在符箓大師賽上并奪冠的郭邀月,竟任職于西海附城執法隊——神光仙尊的勢力范圍。

兩相結合,牧春澤的可疑度,簡直明顯的不能再明顯。

王玉樓從這兩條線索,推斷出了,那日在清溪坊作亂的神秘大修士可能是神光。

因此,他才沒在周縛蛟可能奪舍周映曦、變嫁強制拿自己做爐鼎的壓力下失措。

從旦日指明自己到滴水洞修行溯脈癸水氣,到旦日在紅燈照為自己拔升修為后要求自己來西海,莽象布子,花了十七年。

神光是仙尊,那樣的傳奇人物,布子時,又會是多少年呢?

十年?

感覺不太合適,小覷仙尊了。

二十年左右?

可能,但不妨再大膽些。

那可是神光,賣了無數修仙者給西海群妖才成道的神光!

對于神光仙尊乃至于莽象祖師這類在修仙界眾多紫府中脫穎而出的猛人,再怎么多些敬畏,都不算過。

因此,王玉樓對牧春澤可能是神光棋子一事,有著很大的把握。

而不找王顯茂去聯系牧春澤,是王玉樓怕自己的動作影響了神光仙尊的布子——仙尊的目標顯然是自己的那位好師尊,周縛蛟。

前幾天,在顧家茶樓,王玉樓以為敬愛的師尊寫傳記的理由,得到了周縛蛟過往的詳細經歷。

多年以前,周縛蛟以筑基巔峰的實力,斬了一頭妖將級的青蛟,從而獲得了成為紫府的機會。

周縛蛟寄魂的蛟尸,就是那妖將青蛟的兄弟——不止修仙者會出現葫蘆娃救爺爺連著送的情況,妖獸也會,妖將也會。

王玉樓猜測,周縛蛟斬蛟而成道,后又斬了第二只青蛟,他大概率得罪了西海中的某些勢力。

此地的西海,指的是西海深處,那推動著神光從散修一步步走到仙尊的西海,指的是那些妖神。

自己的好師尊,可能得罪了兩只青蛟背后的、那更厲害的存在。

周縛蛟的肉身因何而消逝,顧啟朗給的情報中沒有。

但這不重要。

通過神光的特殊背景,和周縛蛟的特殊經歷,王玉樓很確定,自己那位好岳丈,可能就是神光的暗子。

所以,當面對周映曦被周縛蛟視作爐鼎的情況下,王玉樓需要更進一步的確認一番牧春澤究竟是不是神光的暗子。

如果牧春澤是,那王玉樓就不用操心映曦可能被周縛蛟奪舍的事情了——神光早就有所布局。

如果牧春澤不是神光的暗子,王玉樓的猜測都是錯的.那他無非就是再繼續找解決困局的路唄。

總要往前走的,修仙界就這樣子,向來如此,自古如此,不能因為沒有路,就放棄往前走的想法。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路在腳下。

只要走下去,就會有可能走到彼岸。

真和周縛蛟爆了,被老周用小拇指碾碎,那就徹底歇菜了。

對于最壞的情況,王玉樓有心理準備。

實在沒有路,忍一手,等海闊天空也不是不行。

未來,再給周映曦報仇,給自己遭受的屈辱報仇!

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玉樓不丈夫嘛。

雖然敬愛的師尊就像坐在天上的邪魔,時刻準備傾覆王玉樓如今的人生。

但他依然必須按照既定的軌跡生活,從而表現出一種足矣令周縛蛟放心的服從。

周縛蛟或許不在意王玉樓有沒有猜到真相,不在意忠誠,但他一定在意王玉樓是否愿意表現出任他擺布的恭敬。

故而,玉樓在西海的日子在接下來的三個月里,都一如既往,沒有多少波折。

隔三差五查查那永遠不可能查到真相的案,催一催已經被眾人視作背鍋位的丘連瀑,鼓勵一下可能會成為同事的郭邀月與好兄弟陳養和。

剩余的主要精力,依然放在打磨修為早日筑基上。

牧春澤曾幾次三番提醒王玉樓、周映曦,鞭策他們要快點筑基。

當時,王玉樓沒聽出什么弦外之音。

現在想想,這種多次而重復的鞭策,而且是在王玉樓、周映曦本身修行已經很上心的情況下的鞭策,其實很有意思。

這也是王玉樓在看清西海亂局下藏著的真相后,愿意相信牧春澤是神光仙尊暗子的原因之一。

平淡的天驕生活中,唯一一點具有挑戰性意味的事情,就是王氏西海外院的工作。

掙靈石,是個不太簡單的事情。

西海有著無數渴望出頭的散修,他們渴望依照神光仙尊的舊路,在西海建立自己的新傳奇。

所以,此地的競爭遠遠比王玉樓想的更加激烈。

仙尊的鎮妖寶樓只是其一,除了鎮妖寶樓外,其余修仙者創立的產業也不乏厲害的。

比較幸運的是,得益于紅燈照的三千練氣漸漸入了西海,王玉樓布局的客棧和小院,生意都算不錯。

這日,玉樓依然在府中靜室修行,映曦就坐在他身側,兩人早已是真道侶,修行是往往也會一起。

但王玉樓忽然停止了行功,起身出了靜室。

“榮文叔?”

王榮文在庭中垂手而立,手里還端著一個帶有印封的木盒。

見玉樓出來,王榮文笑著將木盒遞給王玉樓,道。

“這是景怡老祖托宗門執事為你捎來的東西,說是必須交給你,讓你親自打開。”

如今有三千名隸屬于紅燈照治下的練氣入了西海,紅燈照西海外院的規模也在擴大,宗門和外院間往來的也越發頻繁。

如此情況下,托人送個東西,也算順路。

“好,謝謝榮文叔了。”

王玉樓回到靜室,在周映曦好奇的目光中,打開了被印泥封住的木盒。

其中,靜靜的放著一只小小玉鐲。

看著那玉鐲,王玉樓的表情有些悵然。

“儲物手鐲?”

映曦有些驚訝,旋即小心的補了一句。

“案子的事情我有兩天沒去了,玉樓,我先過去看看。”

見佳人如此,王玉樓笑著拉住了她,講起了這玉制儲物手鐲的來歷。

“這是顯周老祖的儲物手鐲,他如今應該已經回了滴水洞,沒想到卻是把自己的儲物手鐲送給了我,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以這種方式?”映曦察覺到了不對,問道。

王玉樓先是無奈的搖頭,又輕輕點頭。

無奈,是因為顯周老祖對他的愛護,他已經還不清了,雖然顯周老祖從來沒指望他還。

“嗯,我想拒絕都沒有理由,哎。”

拿起玉鐲,神識探查后,玉樓心下更加復雜了。

其中,有五樣東西。

一只煉器爐,同時也是煉丹爐,兩儀丹器爐。

三十六層禁制的頂級上品法器,練氣期煉器師、煉丹師的終極夢想,王玉樓曾經心心念念的許久。

因為售價昂貴,最后他也沒舍得買。

如今,卻是被顯周老祖以禮物的形式送給了他。

一只不太起眼的法器,很小,大概只有一只戒指那么大,但其上卻流轉著能讓人心神沉溺渙散的幽光。

幽蘭玉扣,六品的幽蘭玉邊角料煉出的法器。

以法寶的材料,煉成的法器,效果很簡單——硬砸。

這件法器能發揮出一定的幽蘭玉特性,但因為太小,只能說聊勝于無,具體斗法時,最大的作用就是力大飛磚,砸碎對手的法器、防御法術。

當初,王顯周就是靠這幽蘭玉扣,贏下了斗法選拔,成為了仙盟行走(顯周老祖本身的實力也夠強)。

一套仙盟的戰甲,一共有七個部件,頭盔、肩甲、臂甲、胸甲、裙甲、靴甲,以及一件帶有刃邊的臂盾。

都是靈器,從下品靈器到中品靈器不等,頭甲、胸甲和臂盾都是中品,其余為下品。

它們沒有什么神通,唯一的作用就是靈器護主,幫練氣期的仙盟行走獲得與筑基戰斗的可能性。

讓練氣做仙盟行走,不是仙盟缺筑基,而是要控制矛盾的層級。

可仙盟行走很多時候會撞上筑基亂動手殺低階修士,處理時又不一定能立刻等來支援,因此,仙盟的行走們就會有極高的與筑基戰斗的可能。

這套戰甲,便是王顯周為仙盟貢獻多年掙來的。

一套總計七根的長戈,其中有四根,是貝母珠為端,每一根的尖端,都是擁有破靈器靈韻之能。

另外三根,則是七品的陽起石為端,可以破法。

這些,是王顯周可以輕松殺穿練氣同階修士的依仗,如今,竟也送給了王玉樓。

一只巨大的戰斗符箓箱,打起來背在背上,可以很順手的激發不同的符箓幫助斗法,妙用無窮。

其本身以烏鋼為骨、靈木為身,有著下品法器的禁制層數,但又不僅僅是下品法器。

看著儲物手鐲中的東西,王玉樓只覺得鼻子酸酸的。

顯周老祖沒給他什么信,也沒交代人傳話,只是默默地將這些寶貝給他送了過來。

老祖,老祖,可這些救不了我。

玉樓已經長大了,苦海再難渡,終究要我自己渡。

王玉樓將儲物手鐲收起,起身,交代道。

“我去化鋒居看看。”

映曦自然不會反對,只是在王玉樓離開后,她的眉頭皺的很緊。

相公最近明顯有些心事重重,因為什么呢——

王氏西海別院旗下的法器鋪子,王玉樓依然命名為化鋒居。

沒什么想新名字的必要,化鋒居就挺好的.

王氏能把知味坊開遍紅燈照旗下的各個坊市,開到蓮花仙城與西海仙城.

化鋒居未來說不定也能仿照此例,開遍紅燈照。

坐在化鋒居的煉器室中,玉樓先把兩儀丹器爐拿了出來。

兩儀兩儀,指的是,此爐能夠兼容水火法。

王玉樓作為火法煉道大師,如今的水平已經穩穩的到了輕松煉出三十二層禁制上品法器的地步。

哪怕沒有如意金光,煉制的成功率也能達到不虧的水平。

不過,今日用上兩儀煉器爐后,王玉樓便立刻意識到了不同。

兩儀丹器爐是滴水洞中可以兌換到的最頂級的練氣期煉器爐,甚至放在整個梧南,其水平也是一流的。

只是他沒想到,煉器爐的品質上去后,效果會那么好。

往日里,他在不使用如意金光的情況下,以火法煉制金石類上品法器,總歸會有六成左右的煉炸幾率。

但今天情況不同了,雖然王玉樓只用兩儀丹器爐煉了一件中品法器熱手,可他本身煉道水平就高,他能清晰的感覺到,用此爐煉制法器,可以增幅大概半成左右的煉器成功率。

以往使用其他煉器爐時,因為煉器爐不夠好用而遭遇的不利影響,在兩儀丹器爐上少了太多太多。

半成的增幅看似不多,可如果配上如意金光,效果就不一樣了。

王玉樓現在使用如意金光也使用出了心得,他只在法器快要煉炸時用,從煉炸的邊緣把法器救回來。

如此,消耗的金光少,如意金光對煉器的增幅效果也最大。

西海的修仙者因為要與妖獸戰斗的緣故,對法器的需求極高。

在如意金光的幫助下,化鋒居才開了兩個月,已經盈利了近三萬枚靈石。

可以說,單單就王玉樓的煉道水平,他甚至可以純堆資源,把自己推上紫府——前提是知道紫府的法門。

仙盟十宗體系混賬就混賬在這里,筑基修士是無法通過正常途徑獲得紫府法門的,同時,仙盟又給筑基修士下了最嚴的限制。

所以,不僅僅是王顯周送給王玉樓的這五樣饋贈救不了王玉樓,就是王景怡送給王玉樓的遁天河神通符箓,也無法真正幫王玉樓脫離大修士設給低階修士的牢籠。

遁天河可以帶他飛上天河,但天地都被大修士視作掠奪的對象,被大修士逼得七年就要來一次雷劫。

僅僅是逃上天,又如何算是逍遙呢?

因而,盡管周縛蛟混賬,莽象混賬,神光也混賬,王玉樓依然必須和他們周旋。

換個地方,那里的大修士一樣混賬。

幾天后,籌備幾個月的西海斗法場終于到了開業的日子。

為了今日的開業,王氏西海別院的人,已經走遍了西海十四個前哨,走遍了七千里西海堤的每一個角落。

帶隊宣傳的人甚至是位筑基修士——鄭彥。

主要宣傳的點有三個,一個,是斗法場可以讓修仙者在不用拼命的情況下,通過斗法獲勝,贏得修行的資糧。

一個,則是宣傳在斗法場,觀戰者可以通過對斗法參與者輸贏的賭局,以眼力和對修仙者實力的判斷水平,獲得修行的資糧。

相比于為了獲得修行的資源與機會和妖獸廝殺,時時處于葬身妖腹的危險,斗法場上場斗法的危險,無疑小了太多太多。

因而,如此的宣傳策略,還是贏得了很多關注的,那些常年在西海前哨附近活動的散修,有不少都在斗法場開業之日,趕到了仙城。

第三個宣傳點,就比較特殊了。

《神光仙尊門下西海龍虎,大戰縛蛟真人門下牧春澤》

這樣的局,數遍整個西海,也只有王玉樓能攢起來。

兩人,一個是神光門徒、南附城的當家人,斗法場成敗關系著南附城的成敗。

另一個,是縛蛟真人家的女婿、紅燈照真傳、西海仙城刑罰庭掌印、曾經在西海小有名氣、散修出身的牧春澤,作為王玉樓的老丈人,在王玉樓吹了周映曦枕頭風的情況下,他當然不會拒絕女兒的請求。

所以說,王玉樓如今的天驕身份,其實是無可置疑的。

周縛蛟的陰謀是很可怕,但正是因為深度參與了諸多可怕的漩渦,王玉樓才能如此快的成長為西海知名的天驕人物。

在西海眾多同道的眼中,王玉樓未來能成為筑基,是板上釘釘、手拿把掐的事。

他們現在私下討論的是,王玉闕可能會在莽象仙尊成道后,成為莽象一脈新的紫府!

斗法場四周都圍著六丈高的高墻,就如一座小城一般。

在東西兩側高墻的中間,則是兩處恢弘的宮殿。

西宮被王玉樓命名為仙尊宮,放置著莽象仙尊以及其他三位莽象一脈紫府的尊位,神光仙尊的尊位和莽象仙尊對應。

兩位仙尊的尊位列于宮中,代表著斗法場是仙尊們撐腰的產業。

這件事完全不過分,更不會為王玉樓招災。

四成歸南附城拓展司,就是歸神光仙尊。

剩下的六成,王玉樓打算分五成給莽象仙尊——兩顆太陽,要分大小。

這叫時刻保持站位意識,緊隨莽象仙尊的腳步毫不動搖。

忠誠就完事了!

至于剩下的一成是不是太少怎么說呢,掙靈石很重要,但只是手段。

王玉樓分的清手段和目的的差異。

借斗法場,他可以養自己的人,聚自己的勢,養自己的望,表對兩位仙尊的忠。

看似他沒了九成的盈余,但他收獲的東西,是靈石買不到的存在。

這才是真正的做事方法,而不是沙比一樣的妄想獨吃獨占。

此刻,仙尊宮中,牧春澤和西海龍虎等人已經到了。

老牧和映曦站在一起,身邊還隨著幾名周家附庸家族的人,縛蛟真人把周家嫡脈煉了個干凈,但手下依然不缺牛馬,梧南永遠不缺所謂的天才。

王玉樓則是和風劍仙站在一起,同西海龍虎扯著淡。

“龍虎前輩,您作為西海最厲害的筑基高修,實力自然強大,但玉樓的泰山大人,也是神通高深。

你們等下打起來,可千萬收著些,不要把好不容易修好的斗法場打爛了。”

王玉樓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能請西海龍虎過來搞表演,已經是意外之喜——他自己一開始也不太有信心能成,但必須讓西海龍虎和牧春澤收著些,不然,斗法場夷為平地都有可能。

那樣,意外之喜就真成意外了,王玉樓哭都沒地方哭。

“什么西海最厲害,我三弟才是西海第一筑基,玉樓,不要亂說!”

西海龍虎瞪了王玉樓一眼,環視四周,高聲強調道。

這時候,受邀前來的西海忠誠正好被鄭彥引入了仙尊宮,當即臉色就不好看了。

去你馬的西海第一筑基,西海龍虎,你真不是東西啊!

沙比才要爭第一的名頭呢,滴水洞池淺王八少,袁道深敢獨占鰲頭。

西海忠誠是有把握,自己應該能算西海最厲害的那批筑基巔峰。

但自己有把握,和被人天天大嘴巴戴高帽,是兩回事。

西海魚龍混雜,第一筑基的名頭又不能當飯吃——和袁道深面臨的情況不一樣,西海忠誠都快惡心死這個狗屁稱呼了。

王玉樓和這些西海風流人物扯著淡,另一邊,映曦則是悄悄的問自己的父親。

‘父親,卓梁叔他們,到底去哪了?’

周映曦不是傻,只是很多事,她想不到,她想不到周縛蛟能那么狠。

聽到女兒的問題,牧春澤深深的看了王玉樓一眼,他到現在都不確定王玉樓究竟知道了什么。

思量片刻,牧春澤看向女兒。

女兒那雙漂亮的眼睛中,充滿了擔憂之情。

他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周映曦的頭,映曦剛開始想要躲避,但她卻聽到了父親的傳音。

‘不要怕,不要回答。’

周映曦不躲了,她陷入了沉思,而牧春澤則是又摸了兩把映曦的腦殼,體驗了一番久違的父女溫情。

老牧修的神通身化瑞鹿,和景怡老祖的顯化金相有一定的相似之處,不同點在于,景怡老祖用完顯化金相,就會立刻再平衡道基,從而防止神通影響自己。

老牧不一樣,他這些年,或許是因為不舍得靈石的原因,一直被神通的副作用所影響,頭上的角不僅沒消失,反而還越長越長,身材也漸漸魁梧。

映曦雖身材高挑,但在身材巨大魁梧的牧春澤身邊,依然顯得小鳥依人,像是個小女孩一般。

另一邊,王玉樓和莫云舒溝通了一下細節,而后轉身,對仙尊宮中的眾多來賓們一一致意。

這些人,和他與映曦成婚時來的那些高度重合,都是西海的核心人物。

可以說,王玉樓在西海的地位,已經和尋常的資深筑基沒什么差異了。

甚至,同樣為‘資深筑基級’,風劍仙這位多年混跡西海的資深筑基,還不一定有他的影響力。

“泰山大人、龍虎前輩,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開始吧?”

打完了一圈招呼,王玉樓就與兩位今日在斗法場中斗法的‘選手’,一同拜了拜兩位仙尊。

他們雖可能分屬不同陣營,但無論莽象還是神光,都是仙盟的領袖人物,拜一拜自然是應該的。

搞仙尊宮,目的之一就是這個。

形式主義本身不是問題,儀式感更是塑造意識形態權力的核心手段之一。

參與斗法者先拜仙尊,作為強化斗法場的特殊性的具體手段,其帶來的隱形價值是無法估量的。

比如——仙尊那么遠,拜了也是白拜,但王玉樓近啊。

‘上帝是遙遠的救世主,眼前的牧羊人才是你的主人。’

當然,這種影響只是對普通修士,對牧春澤和西海龍虎這類強者,沒什么影響。

斗法場四面的高墻上,站滿了觀看斗法的修仙者。

和當初的賽馬場不一樣,王玉樓吸取了賽馬場的經驗,根據西海的特點做了改良。

比如,西海斗法場平時的斗法,想要觀看是不收費的。

隨便看。

通過這種方式,可以培養修士看斗法的習慣。

而當那些經歷過一輪輪斗法,獲得優勝的強大些的練氣修士斗法時,會相應的收取一定的靈石。

對于斗法場的盈利,王玉樓準備依靠兩點。

一點,是抓那些私自借斗法場的盤子坐莊的人,抓一個就能罰的他傾家蕩產。

同時,也抓那些用神識偷看收費比賽的傻帽,同樣抓到就罰。

貪欲是人內心都有的欲望,西海那么多修士,王玉樓不怕沒有傻大膽給自己送靈石。

他開這么大一個盤子,不是為了做善事,是要有收益的,不然怎么和兩位仙尊交差?

斗法場背后是神光仙尊和莽象仙尊,沒人可以頂得住這兩位庇護下的斗法場。

要和莽象交差的點在于,未來會如何發展王玉樓自己都看不清,只要還沒真到撕破臉或變局的時候,對莽象,總歸得低著頭。

另一點,則是靠售賣斗法比賽的觀賽票,與售賣開盤牌照。

GM不是請客吃飯這句話,放在修仙界也適用——修仙不是請客吃飯,對利益的爭奪必然會產生矛盾,在這樣環境中混,要有決斷與手段的。

在梧南乃至于在仙盟,對于修仙者而言,成道本身是零和博弈。

修仙界從力量的特殊性就決定了,必然不存在人人平等的可能。

大修士看似平等的聯盟本身,也是因力量掌握者之間的互相忌憚而塑造出來的。

因此,王玉樓不會被前世短短幾十年塑造出來的所謂‘初心’,影響自己在修仙界前進的腳步。

牧春澤沒有施展神通,西海龍虎更是連靈器都沒用。

牧春澤抬手就是靈力潮汐,西海龍虎動一下便是飛沙走石。

兩人不用神通,不用靈器,不用耗費巨大的秘傳術法,愣是以筑基修士常用的高階法術,打了一刻鐘。

王玉樓猜測,可能一個是在藏實力,一個是在省靈石。

盡管兩人打的相當假,但依然看的來參加斗法場開業表演的西海眾修士心神搖曳。

兩位資深筑基斗法,對很多觀看者而言,一生只見過這么一次。

仙盟是這樣的,筑基修士就和坐牢差不多,真人、仙尊們的門徒稍微好點,但也好不了多少。

表演表演,如此足矣。

等兩人打完后,被王玉樓薅來的莫云舒飛入了場中。

云舒道友是個不錯的苗子,王玉樓打算把她委任為斗法場的‘副執榜’,他自然是執榜。

這種稱呼看似抽象,其實對應的是西海仙城中的那些掌印——藏著王玉樓野心。

“.謝謝兩位前輩,諸位道友有興趣參加斗法的,可以到東側的斗法宮中報名。

斗法宮內,會常設三榜,分別為‘旬榜’‘月榜’‘年榜’。

每旬,斗法場會為旬榜定榜前六名以獎勵,起步為三百枚靈石。

每月,斗法場會為月榜定榜前十名以獎勵,起步為一千枚靈石。

每年,斗法場會為年榜定榜前二十名以獎勵,起步為五千枚靈石。

諸位道友,想要知道如何上榜嘛?”

莫云舒落落大方的介紹著規則,和今日來斗法場觀看開業表演斗法的修士們互動著。

仙尊宮內,王玉樓則是喊住了將要離開的西海忠誠。

“忠誠長老,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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