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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李隆基 第一百二十八章 武庫六匙
“這這這”
“觸目驚心,觸目驚心啊”
兩天之后,楊銛在右金吾的官署見不到李琩,于是干脆抱著一堆卷宗,跑隋王宅來了。
他沒日沒夜的結(jié)算了兩日,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像吞了一口屎,偌大的官署,無數(shù)人擠破頭都想進來的金吾衛(wèi),賬上只有幾十貫?
“稍安勿躁,”李琩對于楊銛?shù)谋憩F(xiàn)一點不覺吃驚,因為他也經(jīng)歷過,只見他朝王卓道:
“請楊三娘過來。”
終究是出身名門望族,再小宗,那也是弘農(nóng)楊,楊銛?shù)奈膶W功底還是有的,待人接物方面也是滴水不漏,雖然才上了兩天班,卻給很多人都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
今年的二月只有二十九天,但今天已經(jīng)是二月二十八了,三月初三,一般就是結(jié)算日,初七是發(fā)錢的日子。
但是楊銛算是看出來了,這還結(jié)算個屁啊,沒錢發(fā)啊。
楊玉瑤進來之后,主動與楊銛寒暄著,相處之間,比從前更為親近,因為兩人眼下的關(guān)系變了,不是堂兄妹了,而是親兄妹,祭拜的是同一個爹娘。
在聽完對方的訴苦之后,楊玉瑤也是詫異萬分,看向李琩道:
“這可如何是好?兄長初到,第一次季結(jié)就出問題,今后在金吾衛(wèi)只怕不好過啊。”
李琩無所謂的笑道:
“沒那么嚴重,季結(jié)的這些名目,都是按照朝廷既有的規(guī)定來每季發(fā)放,但是右金吾的公廨錢早已虧空數(shù)年,就算發(fā)不了,下面的人也會習以為常。”
楊玉瑤震驚道:“既然虧空數(shù)年,那他們這些人的俸祿又是怎么結(jié)的?”
“額自己想辦法,”李琩笑道。
楊銛兄妹同時錯愕,面面相覷。
地方上的貪腐和京師的貪腐,終究是差著檔次的,地方一個縣衙的公廨錢能有多少?跟金吾衛(wèi)比不了的,因為公廨錢的規(guī)模,是看你這個衙門的人數(shù)來決定的。
縣衙滿打滿算,正式編加臨時編,頂多超過一百人,金吾衛(wèi)一千五百多人。
楊銛嘆息一聲:
“我大致算了算,這一次季結(jié),公中的開支是一千一百二十貫,能不能從別處想個辦法,先將季結(jié)的問題解決了?我這新官上任,第一件事情就做不好,實在是愧對圣人提拔,汗顏無地。”
他的心理是非常正常的,因為跳級有些太離譜,所以楊銛內(nèi)心是希望將這份工作做好的,好讓別人知道,圣人提拔他不單單是因為楊玉環(huán),也是因為他有這個能力。
李琩笑道:
“我接手金吾衛(wèi)的時候,賬上就是這么點錢,我可是一文都沒動過,因為此事還與鄧國公鬧的很不愉快,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你的前一任就是被我打死的,我當時的憤怒,比你只多不少。”
楊玉瑤點頭道:
“這件事我聽說了,李家的人甚至還來安興坊鬧過,被王妃給驅(qū)逐了,目下阿兄有難,十八郎想個法子吧,先將這個關(guān)口給過了。”
李琩攤手道:“我也沒辦法,放出去的貸已經(jīng)催繳多次,但眼下還是毫無進展。”
說著,李琩看向楊銛?shù)溃?p/>
“要不,你也去催一催,讓對方多少結(jié)算一些,他們能暫付一些利息,你這關(guān)轉(zhuǎn)眼就過了,畢竟是公家的賬,我也不便拿私錢幫你。”
楊玉瑤撇了撇嘴,佯裝不滿道:
“你這是卸擔子呢,明明該是你的事情,為何推至我阿兄身上?我算是看出來了,你故意讓他月末上任,就是將這個麻煩甩給我阿兄,他要是緩幾天再去金吾衛(wèi),哪還有這事?”
“哈哈”李琩搖了搖頭:
“我不是卸擔子,而是面子不夠大,你不知道吧?我上任的時候,張垍沒露面,但是二郎新任,他卻來了,見風使
舵不過如此,你們兄妹眼下在長安的面子,可是比我大,我催繳不來,二郎未必就不行。”
“還有這事?”楊玉瑤蹙眉看向其兄。
楊銛點了點頭:“我確實聽說了,駙馬半年內(nèi),就只有在我上任的那一天,來過一次金吾衛(wèi),第二天就沒來了。”
“呵呵”楊玉瑤笑道:
“我這是該高興呢?還是不該高興呢?”
楊銛扯了扯楊玉瑤袖子:
“咱們今后還需低調(diào)行事,眼紅咱們家的恐怕不少,咱們根基不穩(wěn),別給人落下把柄。”
“二郎說的對,”李琩朝楊玉瑤道:
“你今后再去宮里,別扯上十娘,要去你自己去,我勸你最好也少進宮,你那張嘴動不動就要東要西的,圣人能忍你多久?小心被圣人厭煩了,那可是覆水難收。”
楊玉瑤一愣,沉吟片刻后點了點頭:
“你提醒的對,我會注意的。”
接下來,李琩授意楊銛去一趟南曲,找那個達奚盈盈催繳貸款,地址也都詳盡的告訴了對方。
上次與達奚盈盈見面之后,對方便沒了動靜,李琩多少等的有些著急。
雖然他知道,達奚盈盈也在與她的股東們交涉,需要時間。
眼下楊銛?shù)牡絹恚瑹o疑是一大助力,就連張垍都想賣個面子,那么長安又會有多少人,愿意主動或者被動的,給楊銛這個面子呢?
畢竟你不給錢的話,人家的妹妹可是在圣人身邊呢,一旦吹點枕邊風,可不是十四萬貫可以解決的。
忽悠走楊銛之后,李琩入宮了。
去的是太極宮,他要去左衛(wèi)的勛一府轉(zhuǎn)一轉(zhuǎn),借此打聽一些關(guān)于隴右的事情。
左衛(wèi)的事情,他是不會放的,畢竟他手里有勛一府的印璽,可以調(diào)動一千多人。
蒼蠅腿也是肉,宮變的時候,一千人也是可以起到大作用的。
其實李琩也想過,基哥那么喜歡去華清宮,如果在長安與驪山之間設(shè)伏,會不會更容易一些呢?
答案是:否。
因為皇帝出行,身邊的禁軍是嚴陣以待的,警戒性非常高,加上兵馬過度集中,很難完成刺殺。
想要殺基哥,真的好難啊。
“喲,這是誰啊?”
皇城內(nèi),李岫驟然見到李琩,非常意外,遠遠的認了半天才過來打招呼:
“你今天怎么來了?”
李琩故意道:
“實在太清閑,所以來皇城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打聽一些關(guān)于隴右的事情,聊以解悶吧。”
“我不是讓十一娘你了嗎?不要摻和這種大事,”李岫好心勸道:
“圣人忌諱你們這幫皇子惦記藩鎮(zhèn),你又不是不清楚?”
李琩挑眉道:
“我惦記有用嗎?朔方我都卸任了,還要如何?好像我惦記,圣人就會讓我就藩一樣。”
李岫一愣,笑著拍了拍李琩手臂:
“別打聽了,做個閑散親王不好嗎,你看人家寧王府那幾位,就深諳和光同塵之道,給我官我都不做,這才是聰明人。”
李琩壓低聲音,小聲道:
“你要這么說,右相更該和光同塵,我不管怎么說,還有一條退路,你們有嗎?”
李岫目瞪口呆,就這么怔在原地,好家伙,你挑明了啊?
愣足半晌后,李岫咬牙小聲道:
“你沒有機會了,你都出嗣了。”
李琩小聲駁道:“圣人也曾出嗣過。”
李岫渾身一震,不能置信的看向李琩。
怪不得阿爺常說你小子從去年開始,每一步動作都出人意料,卻又讓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你還想著太子之位啊?
李琩今天就是故意攤牌的,好讓李岫父子有個心理準備,其實就是引導李林甫不要再往其他人身上下注,我就是個現(xiàn)成的。
這么多年交情,總比別人更靠得住。
李岫已經(jīng)不敢再談這個話題了,只是來了一句:
“你太膽大了。”
李琩卻不肯就此罷休:
“太子如今有意與我修好,就是為了穩(wěn)住我,好騰出手來對付你阿爺,隴右的事情,右相務(wù)必不能讓人挑出理來,一旦戰(zhàn)敗,會有很多人往右相身上推卸責任,反之,如果勝了,皇甫越發(fā)難以節(jié)制,你們的處境,比我難的多,你還有心情來勸我?”
李岫臉頰抽搐,只覺自己今天算是被李琩這道雷給劈傻了。
他呆在原地,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李琩的衣領(lǐng),腦中快速思考著。
沒錯,十八郎說的沒錯,這個節(jié)骨眼上,隴右的事情阿爺絕不能給人留下把柄。
原因很簡單,裴耀卿和嚴挺之,還不算真正綁在他們這條船上,這可是兩個大雷,一旦發(fā)生大事,促使兩人更換立場,站在太子那邊,他們可就危險了。
李琩一直關(guān)注著對方表情,只看李岫神情變幻,便知對方被他說動了。
老子和兒子,是要分開忽悠的,李琩心知今天自己對李岫這番話,放到李林甫那里,一點作用都沒有,因為李林甫清楚,他的位置不是邊疆戰(zhàn)敗就能動搖的,裴耀卿和嚴挺之加起來,也弄不了他。
雖然李林甫不會當回事,但是李琩肯定還要說,人的心理就是這樣,一件事說一次,他不信,一百次,就會稍微動搖,一千次呢?
李琩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道:
“你也該獨當一面了,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我終是太子兄弟,他礙于顏面,將來也不會殺我,但你們可不一樣了,你還傻乎乎的勸我低調(diào)點?你怎么不勸勸右相?”
李岫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他們家的后路,他爹已經(jīng)提醒過他無數(shù)回了,只要當今太子上位,他們家指定全都完蛋。
是啊,我腦門還懸著一把刀呢,我還操心人家干什么?
“以后有什么事情,你跟我明說,多提醒著點我,”李岫小聲道:
“我身在局中,有些事情難免疏忽。”
李琩這才寬心一笑:
“放心,我還指望你們呢。”
“互相幫襯吧,”李岫苦著臉笑道
長安武庫,在門下省與弘文館之間,占據(jù)著很大一片區(qū)域。
以軍器的等級品類,分別存放于上百間庫房之中。
包了鐵皮的厚重大門,棍子粗的鐵栓,碩大的鐵鎖,青石為墻,沒有任何通風口,不靠鑰匙開門,你想從里面拿東西,呵呵
費老鼻子勁了。
一百二十四間庫房的鑰匙,分別掌握在內(nèi)侍省、中書省、門下省、衛(wèi)尉寺、少府監(jiān)、軍器監(jiān)的手里。
每逢軍械出納,需六司共同勘核。
如果單獨一個部門私開武庫,類同造反。
楊洄所在的衛(wèi)尉寺,他們手里的鑰匙,只能打開十五間存放槍矛斧錘等長短兵的庫房,門下省是六弓、四弩,中書省是各類甲胄,內(nèi)侍省是竹箭,木箭,兵箭,弩箭,少府監(jiān)是旗子和鼓吹用的錞、鐲、鐃、鐸等,軍器監(jiān)是排,也就是盾牌,以及云梯等攻城器械。
也就是說,他們需要六神合體,才能裝備一支完整的部隊。
造反不是過家家,哪個皇帝都防著呢。
廢太子李瑛當年開團,是披了甲的,因為他的合伙人駙馬薛銹,當時就在門下省擔任左散騎常侍,掌管武庫鑰匙。
七百多號人,披著甲胄,拿著兵器,被陳玄禮龍武軍的破甲箭攢射幾輪,趴下了一半。
沒辦法,裝備不全啊,真要是全副武裝,當時夠基哥喝一壺的,畢竟皇宮內(nèi)人手再多,也不是哪里都能讓你擺開陣型的。
李琩發(fā)現(xiàn)很多牛車正在從門下省方向往衛(wèi)尉寺的轉(zhuǎn)運場運送兵械,就猜到李林甫這個人還是給力的,有些腌臜事能做,有些不能做。
武庫這邊,眼下非常熱鬧,很多人都在這里,盯著軍械出庫。
內(nèi)侍省的馮神威,衛(wèi)尉寺的韋光乘,門下省左散騎常侍駙馬張去盈,中書省右散騎常侍武敬一,軍器監(jiān)嗣彭王李志暕,少府少監(jiān)裴冕。
李琩的出現(xiàn),自然吸引到一些人的目光,最先走過來打招呼的,竟然是在朱雀門下挨過李琩一鞭子的上一任宗正卿,李志暕。
“許久未見過隋王了,您今天得閑了?”李志暕拱手賠笑道。
再次見面,李琩像是從未發(fā)生過那件事一樣,笑呵呵道:
“哪里清閑了,這不是巡視呢嗎?見到不少運載軍械的牛車出入,這才過來一觀,這是給誰調(diào)撥呢?”
李志暕笑道:“中書門下右相下的令,至于給誰調(diào)撥,您得問問韋寺卿。”
他本來是想回答的,這事也沒什么好瞞的,當初挨了李琩一鞭子本就是自己理虧,有多大怨恨也談不上,但是剛好韋光乘走過來了,所以順水推舟,由對方來回答。
韋光乘正要與李琩打招呼,聞言一愣,答道:
“皆為隴右軍需,西北恐怕要打起來了。”
他從前是李琩名義上的下屬,又是李林甫的心腹,自然知道李琩和右相關(guān)系非同一般,他們衛(wèi)尉寺掌管鑰匙的本來是楊洄,但是楊洄去太原了,所以只能是他這個主官親自來盯著。
這里的戍衛(wèi)區(qū)域,本不屬左衛(wèi),但是李琩來了,你也不能說什么,因為人家是一個人來的,身份又比較特殊,溜達溜達也無妨。
“噢這事我倒也有所耳聞,”李琩點了點頭:
“不過看樣子,運送的軍械數(shù)量不少啊?”
韋光乘笑道:“也不多,主要是弩箭槍矛,鐵甲也不過一千七百領(lǐng),步兵甲三千五百領(lǐng)”
你倒是實誠,說的這么清楚,一旁的李志暕一愣一愣的,但他發(fā)現(xiàn),李琩其實無心在聽,因為對方的目光,落在了遠處的武敬一身上。
于是李志暕趁機小聲道:
“要恭喜隋王了,馬上就有一件喜事。”
李琩故作一愣,問道:
“什么喜事?”
李志暕眼神瞄了一眼遠處的武敬一,道:
“潁川郡公長女,已經(jīng)被圣人召入興慶宮,聽說是給盛王選妃,喜訊也就是這幾天的事情了。”
李琩裝出一副震驚的樣子:
“我竟不知道?”
武敬一的爹,是潁川王武載德,曾祖是武士逸,武則天的親三伯。
歷史上盛王李琦就是娶了人家的閨女,這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近親加近親。
李琩和李琦,本來就比十王宅大部分皇子身上的武家基因更濃,這下好了,李琦更濃,他將來的兒女不會出問題吧?
影響壽命沒事,別影響智商啊。
就比如武敬一的堂姐,就是李隆基眼下后宮當中的武賢儀,人稱小武妃,一共給基哥生了倆兒子,二十九子李璿、三十子李璥,其中李璥已經(jīng)早夭了,而涼王李璿,腦子不好使。
想到這里,李琩暗叫僥幸,幸好他們兄妹幾個,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xiàn)生理上的缺陷。
武敬一那邊,其實自打李琩來了之后,便一直時不時的朝這邊投來目光,他不是不想過來打招呼,而是因為眼下正在出納的庫房,是他監(jiān)管的,他得盯著核對數(shù)目。
沒事,李琩有耐心,我反正是要和你搞好關(guān)系的,不是因為你
將來要做我弟弟的老丈人,而是因為你拿著鑰匙。
李琩在心里計算了一下,六個部門當中,楊洄是他的人,武敬一有希望爭取過來,那么就是兵器和甲胄。
不太夠啊,在皇城政變,沒有盾牌太吃虧,李瑛的慘痛教訓還沒過幾年呢。
盾牌又是軍器監(jiān),鑰匙在李志暕手里,這關(guān)過不去了。
等了半晌之后,李琩發(fā)現(xiàn)武敬一終于閑了,這才微笑著走了過去:
“我大婚的時候,潁川公禮到人未到,頗讓人覺得遺憾。”
武敬哈哈一笑,然后小聲道:
“我擔著要職,走不開的,你跟我計較什么?說話陰陽怪氣的。”
這倒是實話,因為他這個職位可不低,從三品,掌侍奉規(guī)諷,備顧問應(yīng)對及甲庫之匙。
況且當年整個武家,都是全力支持李琩的,一來武惠妃地位太高,武賢儀比不了,再者,武賢儀的兒子有問題。
大皇子李琮面上有傷都被排除,腦子有問題的,壓根就不在備選行列。
李琩之所以被太子如此顧忌,原因就在于廢太子李瑛當年出事,就是武家在力推李琩。
也就是說,李琩其實是跟兩個人爭過儲君。
“四娘被圣人召去了?”李琩一直都認識武敬一的女兒,家里排行老四,今年好像也十六七歲了。
武敬一點了點頭:
“這是圣人的恩典,我們家眼下正在失勢,愿與我們聯(lián)姻的家族不多了,圣人恩待,所以有意四娘為盛王妃。”
“親上加親,這是好事,”李琩冷笑道:
“武家得勢的時候,那幫人可不是現(xiàn)在這副嘴臉,風水輪流轉(zhuǎn),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得意多久?”
他是故意這么說的,因為他想再次獲得武家的全力支持,武則天以一己之力,將武家扶持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地位,一百年前還是商人家族,四十年前卻已經(jīng)是遍地勛貴了。
雖然被清算了不少,但不得不說武則天為家族打下的基礎(chǔ)太過牢固,以至于直到現(xiàn)在,武家仍是具備極深的底蘊。
他們不想恢復(fù)往日的風光嗎?
非常想,武敬一當年也是全力支持李琩的,所以對李琩出嗣感到不滿,因為李琩和李琦是武家未來幾十年的希望。
所以李琦娶他的閨女,其實就是武家在背后運作謀劃的。
朝堂形勢,本就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李林甫已經(jīng)在全力對付東宮,眼下武家也收到消息,裴耀卿已經(jīng)依附李林甫,東宮越發(fā)勢微。
而圣人又特別討厭太子,別的皇子不是沒有機會,其實還有。
李琩是不行了,媳婦被搶,又出嗣,那么李琦就是那個碩果僅存的圣人嫡子。
“你閑了,多去我府上走動走動,咱們本就是至親,誡宗屬令又沒說至親不能走動的,”李琩故作生氣道:
“何況二十一郎與四娘就要結(jié)親了,你沒聽說嗎?我出嗣之后與官員之間走動頻繁,圣人也沒有訓斥我什么。”
這倒也是,你小子最近跳的這么厲害,我們都跟著心驚膽戰(zhàn),武敬一笑道:
“知道了,會去的。”
李琩又與對方寒暄一陣后,便去其它地方晃悠了。
太極宮所有的城門,監(jiān)門衛(wèi)都是輪流戍衛(wèi)的,皇帝不可能將某一個人釘死在某一個城門,不然時間久了,這個城門就不保險了。
這個月守朱雀門,下一個月就有可能守玄武門。
而監(jiān)門府的監(jiān)門校尉,李琩目前沒幾個熟悉的,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能打開少府監(jiān)掌管的武庫,就可以獲得云梯等攀城器械,但是攀爬城墻,總是要比直接走城門拖延時間。
兵貴神速,造反更是,時間就是金錢,早一刻與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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