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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李隆基 第一百四十六章 豪蕩
點卯這種事情,李琩很久都沒干過了。
他現在跟皇城的監門衛混的挺熟,不管他什么時候去,都會給他按卯時算,左衛那邊更不用說了,長史嗣魯王李潁那是自己人,李琩不去,他那邊也會幫忙簽上名字。
沒辦法,大家都知道李琩在左衛的差事,其實跟掛名差不多,人家還能隔三差五來上班,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因為郭淑懷有身孕,所以夫妻倆是分開睡的,不是怕李琩忍不住那什么,這點事情他怎么可能忍不住?
而是擔心李琩晚上睡覺不安穩,吵著壓著或是踢著郭淑。
皇家子嗣,從你懷孕的那一刻,就進入了繁瑣復雜的保胎過程,一點馬虎不得,因為出事的太多。
“啪”的一聲,一個巴掌拍在了趴著睡覺的李琩屁股上。
“醒醒吧,年紀輕輕怎么總是睡懶覺?”
李琩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瞥了一眼楊玉瑤,將頭轉向另外一側:
“別煩我。”
他昨晚跟監門衛的直長長上崔圓喝了頓酒,詢問對方表丈李彥允,近來可與李白接觸過。
答案是沒有。
沒有的話,那就說明李白不打算以改族譜的方式報名科舉,也就是說,今年的考生當中,又沒他。
李琩現在管著右金吾,知道長安不少位于犄角旮旯的寶藏小店,正如裴耀卿帶他去過的啞巴夫妻水盆羊肉,李琩如今也非常喜歡去這類地方。
請人喝酒也大多會選擇這些去處,一來掩人耳目,再者,真的吃的舒心。
楊玉瑤一撩裙擺,干脆踩著榻邊的木階,就這么趴在李琩身上,湊至李琩腦側,故意呼氣道:
“圣人有旨。”
“圣人有旨,讓我壓著我?”李琩沒好氣道。
楊玉瑤頓時花枝亂顫,嬌笑道:
“我那丈夫死了好多年,很久沒碰過男人了,今后我若是按捺不住了,十八郎可得幫幫忙,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李琩挑了挑肩膀,示意對方起來,隨后坐直身子,皺眉道:
“長安那么多青年才俊,你禍害他們去,你不在乎名聲,我還在乎呢。”
“瞧你那小氣樣,”楊玉瑤眼眸一轉,撇嘴嘆息道:
“我喜歡干凈的男人,外面花天酒地的那些人,我看不上眼,你嘛,又太無趣了。”
“說正事,”李琩沉聲道:
“我昨晚回來的時候,你還沒回來,別告訴我你昨晚住在興慶宮?”
楊玉瑤浪笑道:“怎么?你覺得圣人會惦記我?”
李琩頓時挑眉:“圣人惦記不惦記你,你覺得我會關心?”
“哈哈”楊玉瑤掩嘴笑了一陣后,道:
“不與你說笑了,素娘已經住進宮里了,圣人要派人考考她的文學及道學,好在這丫頭熟讀道門典籍,若不然這一關過不了,嫁入皇室那是想都別想。”
楊玉環姐妹幾個,全都鉆研過道家經典,上有所好,下必行焉,從老李家開國伊始,各大家族就將道學納入了必備學科,只有那些得不到上層消息的,才沒將道學當回事。
就比如當下的門下省黃門侍郎陳希烈,這個人就是因為精通道學,因而獲得圣寵,眼下還兼著崇玄館大學士,今年考道舉的,都得過他這關。
楊玉環若不是有此精通,當年都不可能嫁給李琩,你得信道才行。
“圣人對素娘的印象如何?”李琩問道。
楊玉瑤答道:
“非常不錯,終究有我們三姐妹在旁幫襯著,素娘的表現,圣人甚為滿意,過了學問那一關,廣平王妃基本上跑不了。”
“噢那恭喜你們了,”李琩淡淡道。
楊玉瑤嘴角翹起
,抬手掐了李琩胳膊一下:
“說話陰陽怪氣的,難道對你沒有好處嗎?別忘了,咱們是一伙的,好了,不扯這些了,圣人確實有旨意,讓你幫著我在長安找個地段購間門臉宅子,我需做點營生養家糊口。”
說著,楊玉瑤故作可憐的嘆息道:
“沒了丈夫,我們孤家寡母的,靠什么過日子啊?”
李琩愣道:“長安寸土寸金,好的商鋪都把持在勛貴手里,先不說人家不會賣,就算會賣,你買得起嗎?”
“買得起!”楊玉瑤堅定的點了點頭:
“我聽楊銛說,這個月你們金吾衛放出去的錢都收回來了,二十八萬貫,放著也是放著,它又不會自己生錢,你貸給我。”
李琩瞠目結舌,十幾二十萬對于李琩這樣的家庭,不算多,但是對于楊玉瑤來說,無異于巨款。
把她的家產全賣了,能不能湊出二三萬都不一定,你敢貸二十多萬?這杠桿加的。
李琩哭笑不得道:
“我說三娘,公廨貸的利息你是知道的,一年還一倍,你做什么營生能負擔得起這個利息?南曲日進斗金的地方,都拖了好幾年還不了,你干什么能用得著這么多錢?”
楊玉瑤笑道:“自然是最賺錢的買賣,就像金吾衛一樣。”
李琩愣道:“你也想放貸?誰會從你這貸呢?”
“這不就需要你幫忙了嗎?圣人說了,你必須幫我,”楊玉瑤道:
“你貸給我的利息少點,我貸給別人多點,就賺點中間的過手錢,能讓我母子顧得了生活,就可以了,再說了,我也不是將你們金吾衛的錢全貸走,我只貸良錢。”
李琩瞬間耷拉下臉來,不用說,又是一個想要靠良惡兌換賺差價。
大唐惡錢的集中產地,就是江淮和江漢地區的襄陽,主要流通地又是在長安、洛陽和太原周邊,良錢在江南,是一兌五,在江漢地區是一兌三,但是當他們將惡錢運到長安之后,就又是一種兌換比例。
視惡錢的劣質程度而定,從一比八到一比二十不等。
因為長安的貿易太繁榮,朝廷鑄的錢供應不起,所以長安的貨幣流通是非常發達的,一直處在缺錢狀態。
“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圣人眼皮子底下,你敢干這種事?”李琩斥責道:
“是不是楊銛教你的?”
楊玉瑤皺眉道:
“他?他那點膽子,連個婦人都不如,我只是從他那邊聽說了南曲的事情,既然大家都在這么干,多我一個也不多嘛,做這種事情,總是需要一個日進斗金的鋪子遮掩,賺了錢,咱倆三七分賬,如何?”
“我不賺這種錢,”李琩果斷拒絕。
楊玉瑤道:“圣人有旨,讓你必須幫我。”
李琩冷笑道:“那我去問問圣人,你做惡錢的買賣,我也得幫?”
“那你去告發我吧,”楊玉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只要你舍得。”
李琩氣笑道:“我為什么會舍不得呢?”
楊玉瑤嘿嘿一笑,上前纏著李琩的胳膊道:
“我還不知道你嗎?嘴硬心軟,我可是你的親人,我日子要是過得好,難道你不高興?”
你日子過的并不差李琩皺眉沉吟。
他對惡錢在長安如何流通的事情,不怎么了解,因為一直以來他也沒膽子深查,單是一個南曲,已知有牽扯的,便有韋家、獨孤家、達奚家,竇家,裴家多半也跑不了,剩下還有誰,他也不知道。
但只是已知的,他就已經不敢亂來了。
何況裴耀卿給他提過好幾次醒,但是李岫又一直有意無意的在攛掇他。
由此可見,李林甫想要拿惡錢開刀,都不敢親自出
馬,挑唆我去打前鋒?
“金吾衛眼下的良錢可沒有多少,你想買套賺錢的商宅,也不容易,此事還需慢慢來,”李琩終于還是答應了。
這就叫深入敵后,有些行當,你不親自去蹚一蹚,根本不知道人家是怎么賺錢的,就像后世的煙酒店,每次進去沒幾個人,一開開十幾年也沒見他們倒閉。
終于說動李琩,楊玉瑤歡欣雀躍,忍不住在李琩臉上啵了一個:
“賞你的。”
李琩一臉嫌棄的抹了一把臉:
“走吧,給你介紹一個人,我對經商一途可謂一竅不通,得請教人家。”
說罷,李琩起身準備更衣,楊玉瑤見狀,笑嘻嘻的親自服侍:
“我就知道你心疼我,當年在洛陽,我跟著你和玉娘外出狩獵崴了腳,是你從頭到尾照顧我,那時候我還挺嫉妒玉娘的,能有這么好的丈夫,不像我家那個,不管我們娘倆,整日在外醉酒,終究還是喝死了,說到底,是玉娘沒那個福氣。”
她的丈夫死的很早,有八年了,楊玉瑤兒子剛倆歲,丈夫便因為飲酒嘔吐,穢物嗆進了氣管死的。
等到楊玉瑤兒子守孝過后,曾經便搬去洛陽,在前壽王家里住了一年左右。
這就是為什么,楊玉瑤在李琩這里,一點都不見外,因為兩人曾經太熟了。
李琩沒好氣道:
“你以后想干什么,別牽扯我,不要多大點事,都去請圣人來壓我,自己人不坑自己人,你們家倒好,逮著我一個禍害。”
“好了好了,別牢騷了,”
楊玉瑤蹲下身子,為李琩整理腰帶,道:
“萬事開頭難,我這不是剛在長安落腳嗎,你幫我度過前面的難關,今后說不定還得指靠我呢?”
“你能指望的上嗎?”李琩鄙夷道。
楊玉瑤將李琩的紫金魚袋掛好,站起身后,肅然道:
“玉環肯定會是貴妃了,你覺得呢?”
李琩哼了一聲,率先出門:
“走吧,拖油瓶。”
“好嘞!”楊玉瑤嬉笑著快步跟上
李琩要找的肯定就是達奚盈盈了,雖然他也知道,惡錢在長安的大本營,不止南曲一個,但他只知道這一個。
大唐是華夏古代史上,最為非常開放的時代,究其原因,也許是因為鮮卑族的融入,又或者儒家在這個時代地位不算太高,反正作風大膽的女子比比皆是。
距離六月很近了,長安的氣候已經頗為炎熱,但絕對不至于在院子里洗澡的。
達奚盈盈此刻就在這么干。
兩名婢女在一旁伺候著,院子的側柏樹下,一個大浴桶內,達奚盈盈果露著雙肩,雙臂搭在桶沿,就這么與李琩二人對視著。
李琩倒也什么都看不到,因為臨開門前,已經有侍女將一件薄紗料子的披肩遞給了達奚盈盈,由后者鋪在浴桶的水面上,遮蓋住了身子。
楊玉瑤見此情景,忍不住打趣李琩道:
“看來你們很熟嘍?”
李琩能說什么呢,一臉無語道:
“這叫坦誠相見。”
達奚盈盈嬌笑一聲,朝楊玉瑤道:
“換做旁人,我會讓他在外面等著,等我出浴更衣,才會相見,至于隋王嘛,他對我并沒有興趣。”
楊玉瑤在卵石小徑一旁的石墩上坐下,東張西望過后,點頭道:
“他這個人潔身自好,一向如此,尋常女子確實看不入眼。”
這句話,無疑是埋汰了達奚盈盈,一向會說話的楊玉瑤本不該這么沖,但她確實不喜歡別的女人在李琩面前耍浪。
這是我妹夫,我浪一浪還行,你浪個屁啊?
達奚盈盈不
以為意道,笑道:
“如此容貌,長安少見,我若沒有猜錯,應是楊三娘了?”
楊玉瑤撇了撇嘴:
“并不難猜,楊銛跟你打過交道,與我鄉音一樣,但凡長腦子就能猜到。”
達奚盈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招你惹你了?說話這么沖?
李琩無奈的看向楊玉瑤:
“咱們有求于人,你這個態度,不是求人的態度吧?”
楊玉瑤反駁道:
“錯了,我求的是你,可不是她,我是弘農楊氏,她是什么?不過一娼妓,值得我低三下四的求她?”
“沒法談了!”達奚盈盈扛不住對方的頻頻諷刺,氣的一掌拍在水面:
“無論今天隋王來找我如何,我都不想談了,二位請吧。”
“呵呵”
楊玉瑤突然起身,來到浴桶旁邊,擼起袖子一把掐在達奚盈盈的下巴上,冷笑道:
“小浪蹄子,敢在我妹夫面前發你的騷,不要臉的賤貨。”
說罷,楊玉瑤抓起達奚盈盈的頭發,就將其摁入水中,旁邊兩個女婢趕忙去攔,被楊玉瑤一人一個巴掌給扇開了。
李琩目瞪口呆,這么潑辣嗎?怪不得近來長安城都稱你豪蕩娘子,簡直就是野蠻。
女人對女人動手,是最沒有下限的,達奚盈盈那小體格,沒多少力氣,根本不是楊玉瑤的對手,摁進去,提出來,摁進去,提出來,就這么硬嗆了幾口自己的洗澡水。
“撒手!”李琩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哼一聲。
楊玉瑤這才松開手,臨了還不忘給了達奚盈盈一記清脆的耳光:
“小浪蹄子,勾漢子勾到我家頭上了?不過是一個沒卵貨的姘頭,架子倒是不小,再敢在我面前發騷,我將你這張皮剝下來。”
達奚盈盈捂著臉,哽咽痛哭。
楊玉瑤則是拽過毛巾擦了擦手,朝李琩擺出一副勝利者的表情,道:
“跟這類人打交道,不必跟她說好話,你跟她談,我在外面等你,談不好了,我再進來收拾她。”
說罷,楊玉瑤出了后院的小門,帶著她那幾個悍婢走了。
剛才發生的一切,完全出乎預料,李琩怎么想也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楊玉瑤絕對是故意的,她早就知道李琩是帶她來見達奚盈盈,而她又從楊銛那里,大概知曉了對方的一些底細,所以才想給達奚盈盈來了下馬威。
說人家發騷,不過是個借口,真正的目的就是嚇住對方,方便以后指派做事。
她不是想搞惡錢,她是想入股啊,這個潑娘們。
李琩不好意思的嘆息一聲,朝那兩個女婢指了指:
“趕緊給你們娘子更衣吧。”
“是”兩名婢女趕忙取來一條浴巾,一人拉著一頭,遮在李琩和達奚盈盈中間。
李琩隔著白色浴巾,可以看到一抹身影緩緩起身,隨后達奚盈盈包裹著浴巾,投給李琩一個幽怨的眼神,出了浴桶,回房換衣去了
要說長安城,出行最扎眼的是誰,那肯定是圣人的開路先鋒,吳懷實了。
人家的官服,不光有明光鎧,有馬軍甲、步軍甲,還有紫金魚袋,穿什么,完全是看當下在做什么。
人家的坐騎,也是圣人賞賜的高昌龍駒,那派頭,誰見了都得避三避,
就在今天,吳懷實接了一個讓他頭疼的差事。
圣人囑咐高力士,將李琩和韋妮兒的事情坐實了,高力士也是個滑頭,又甩鍋給了吳懷實。
吳懷實想再往底下甩,但下面的人已經接不住了。
于是他只能硬著頭皮,騎著高頭大馬,帶著羽林軍,直奔右金吾官廨。
他是個聰
明人,心知這種事情,最好在上班的地方談,家里不方便,因為家里有女眷,女眷最難纏。
武慶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迎了出來,上去就給吳懷實牽馬。
吳懷實沒等對方過來,直接一個瀟灑的跨腿,便下了馬,道:
“老六是隋王的家臣,我可當不起你給我牽馬。”
“當得起的,”武慶笑道:
“您是辟仗使,是圣人家仆,給您牽馬是我的榮幸。”
“你個老小子,”吳懷實手里握著他那條招牌式鞭子,打趣笑道:
“許久不見,還是這么油嘴滑舌。”
他們倆是相熟的,因為武慶的爹,以前是武惠妃的心腹,就在羽林軍任職,吳懷實那個時候,是內侍省與右羽林之間的主要聯絡人。
不過人家眼下很牛逼,右羽林大將軍未設,由內官辟仗使主持府內諸事。
換句話說,吳懷實幾乎等于右羽林軍大將軍。
“您今天怎么來了?”武慶請對方入府,邊走邊說道。
吳懷實淡淡道:“將韋昭訓叫來,我有話問他。”
說罷,他在府衙內張望一番后,指著其中一間公房道:
“就這里吧。”
武慶點了點頭,趕緊叫人去了,他是不敢怠慢的,因為吳懷實在外面做任何事情,不是圣人的意思,就是高將軍的意思,別人使喚不動他。
吳懷實進入公房后,原先的小吏早就被趕出去了,他也很隨意,就這么拿起書架上的卷宗閱覽起來。
他看到的,他聽到的,等于是圣人看到聽到。
所以吳懷實離宮,沒人能夠節制,李林甫都不行。
不一會,韋昭訓來了。
進門之后看到是吳懷實,他的心里瞬間咯噔一下,小心關上房門之后,這才揖手道:
“見過吳將軍。”
吳懷實轉過身來,那張沒胡子的臉上掛著真摯的笑容,道:
“恭喜韋將軍了。”
韋昭訓一愣:“不知喜從何來?”
吳懷實指了指地上的坐席,示意韋昭訓坐下,然后道:
“現在宮里都在盛傳,貴女與隋王情投意合,這難道還不是喜事嗎?”
韋昭訓瞬間面如死灰:“我那可是嫡女,隋王有妻了。”
“那可是圣人親子,”吳懷實微笑道:
“你的意思是,圣人的親兒子,配不上你的嫡女嘍?”
他這個人本來就極具威嚴,要不然也不能充當基哥出行的門面,言行舉止極具壓迫感,霸氣側漏。
當然了,這是在別人面前,吳懷實也有當孫子的時候。
聽到對方帶著濃濃警告意味的話之后,韋昭訓回應道:
“我要見圣人。”
“你見圣人做什么?理由呢?”吳懷實笑道:
“別亂想,圣人并沒有這個意思,是吳某人自作主張。”
你特么算老幾啊?你敢點這個頭?韋昭訓冷哼道:
“除了圣人和太子,我京兆韋氏從未給人做妾的先例,吳將軍恭喜的晚了,你真覺得我女兒與隋王相配,那也得等隋王與王妃和離之后,眼下嘛,絕無可能。”
吳懷實內心嘆息一聲,他就知道這差事不好干,得罪京兆韋氏鄖公房,圣人和高將軍都不愿意,何況是他?
但是沒辦法啊,事情就是落在我頭上了。
“長安都在瘋傳,貴女與隋王之間,頗為曖昧,”吳懷實還是掛著微笑道:
“恐怕她也不好再嫁人了吧?實話實說,圣人因此有些不快,好在高將軍厚道,幫著你女兒說了不少好話,這才沒有讓圣人覺得,是貴女行為放蕩,在勾引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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