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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李隆基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右羽林軍右翊府右郎將
楊玉瑤無疑是一個尤物,風情萬種,騷媚入骨的那種。
再加上是個寡婦,長安城惦記著想睡了她的不在少數,因為她還是楊玉環的姐姐。
楊玉環究竟有多大魅力,能被圣人寵幸至此,很多人都不知道,但是他們覺得,也許從楊玉瑤身上能找到答案。
獨孤士明自從在一次宴會上結識楊玉瑤之后,便與后者聯系頻繁,他覺得自己年少英俊,威武陽剛,應該是楊玉瑤這類寡婦最喜歡的類型。
中年婦女喜歡小鮮肉,確實是普遍現象。
而且楊玉瑤跟誰打交道,都總是表現出一股浪勁,會讓男人心癢難耐。
崔素娘在楊玉瑤的帶領下,進入花萼相輝樓,請太子過目。
“好相貌,博陵崔氏的大家閨秀,端的是天生麗質,出水芙蓉,圣人好眼光,”李林甫只是打量了一眼,便開口贊嘆道。
李隆基哈哈一笑,看向太子:
“朕親自過問文學,此女是有教養的,若是嫁給朕的孫子,其父崔峋,朕定不能薄待。”
太子李紹也是仔細的審視著崔氏,容貌確實不錯,可見楊玉瑤也是用了心的,不是隨便找個人糊弄他,只是這丫頭怎么老是盯著地面,不敢抬頭呢?
“抬起頭來,讓孤看看,”李紹道。
崔素娘先是朝太子納萬福,隨后緩緩抬頭,眼神微抬,看了太子一眼后,便趕緊就又轉向地面。
我的天,這什么眼神?
李紹此刻全神貫注,雖然只是一眼,但他還是看出貓膩了,那眼神太凌厲了,像一柄尖刀。
“你抬起頭來,看著孤,”李紹來興趣了,走的更近一些。
崔氏無奈之下,只能依言抬頭。
李紹這一次,算是看的真真切切。
相貌委婉,儀態柔順,怎么偏偏長了一雙這么有威嚴的眼睛?與咸宜發怒時候的眼神一模一樣。
怪不得是禁婚家,你們這一房博陵崔確實得防著點啊,一個小丫頭片子都自具威嚴,一副天生的上位者樣貌。
李隆基最擔心的就是太子看不上這點,因為誰也不希望娶個霸道媳婦,眼神是心靈的窗口,崔氏無疑不是善茬。
雖然崔氏一直在避免與自己對視,但李隆基是誰?他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是在裝糊涂罷了。
所以眼下還是挺擔心太子拿對方的眼睛說事。
李林甫也看出來了,提前開口道:
“小小年紀,主母之姿,崔家調教的好啊,廣平王無疑是我大唐的世嫡皇孫,王妃就該是這個樣子,父母為子女,為之計深遠,圣人有心了。”
大唐沒有皇太孫一說,世嫡皇孫就是太子繼承人的意思。
一句話捧了兩個人,李隆基是不介意的,因為他沒打算廢太子,自然更不會干預太子會選誰做后面的繼承人。
李紹則是被這句話捧的,多少有點心花怒放了,難得李林甫這個狗雜種說了一句人話。
他寵愛長子李俶,這是人盡皆知的,一來是真喜歡,再者,他必須擺出這樣的姿態。
因為他也是長子,老大慶王李琮不算,顏面有損,喪失繼承權,老二李瑛那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還別說,李紹越看越喜歡,正妻嘛,就是要霸道一些,幫著丈夫壓制后宮,后宮穩當,那么兒子將來的繼承人也就穩當,避免兄弟鬩墻。
“父皇費心了,兒臣以為合適,”李紹笑呵呵道。
李隆基放心了,點頭道:
“那就這么決定了,冊封詔書中書省盡快準備,還有那個獨孤士明,朕總覺得,外放邊疆,是不是有點太遠了?”
他這話是說給李林甫聽的,也是甩鍋給李林甫。
李林甫內心嘆息
一聲,笑道:
“楊盈川(楊炯)有詩言:寧做百夫長,勝作一書生,邊鎮最是歷練人了,他要是在下面干的好,也就一兩年就會遷官,他還年輕,行政能力不足,不宜任職州縣。”
李隆基陷入沉吟。
一旁的楊玉瑤聞言,詫異道:“獨孤郎要被外放了?”
李紹一愣,忍不住道:
“三娘與此子頗熟?”
楊玉瑤正想解釋,李林甫趕忙搶先一步,笑道:
“長安誰人不知,獨孤士明與楊三娘交情深厚,常一起結伴游玩。”
楊玉瑤愣住了,好家伙,血口噴人是吧?這種事你怎么能在圣人面前胡亂編排我?
老娘自打進了長安,清清白白,誰也沒碰過,還是防不住屎盆子扣下來。
她正要反駁,高力士卻借機道:
“此子行為不端,風流軼事確實不少,也不知道韋昭訓是怎么想的?明明有隋王珠玉在前。”
怎么想的?不想閨女做小的唄。
一聽到韋昭訓,楊玉瑤沉默了,她極為聰明,加上李林甫又悄悄給她遞來一道歉意的眼神,所以她瞬間便意識到,自己是被利用了,利用她來敲打某人。
玉環就曾經給她提過醒,皇城內的事情水太深,不要亂摻和。
可不是嗎,我就是露了個面,就攤上事了。
李隆基冷笑道:“給獨孤禮一個警告,讓他約束好自己的兒子,莫要欺負三娘一個生人,否則朕可不饒他。”
“臣領旨,”李林甫笑呵呵道。
這下好了,你們不是要聯姻嗎?外放加搞臭名聲,雙保險,我看你們怎么聯姻。
韋昭訓肯定就要掂量了,女兒嫁給一個邊疆將領,跟著去邊疆,肯定不合適吧,還是一個勾引寡婦的,名聲也不好聽。
最關鍵的是,圣人明擺著不同意這樁親事,他一味對著干,沒有好果子吃。
廣平王妃,算是定下了,太子也沒啥意見。
李隆基說話算話,崔峋升官了,萬年縣丞。
從蒲州縣令到縣丞,聽起來是降級,實則是升級,因為萬年縣是京師附郭縣,六大赤縣排第二。
楊玉瑤興高采烈的帶著崔素娘返回了隋王宅,將這個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了李琩。
“回來的時候,右相特意叫住我,跟我解釋了一番,”楊玉瑤頗為委屈道:
“因為你和韋妮兒的事情,害我壞了名聲,你怎么賠償我?”
李琩瞥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郭淑,嘆息道:
“我待你夠厚了,還要補償?”
“那就繼續保持,”楊玉瑤哈哈一笑,對于名聲受損渾然不以為意。
反正獨孤士明最后的定性,是他勾引自己,不是自己勾引他。
李琩看向郭淑,道:
“眼下還不是時機,圣人沒有直言,等他真的說了此事,我會入宮,請圣人收回成命。”
楊玉瑤一愣:
“你瘋了,為什么總是要違背圣人心意呢?圣人雖然什么都沒有說,但用意再明顯不過了,連我都能看出來,他想撮合你與韋妮兒,你當兒子的,不會不明白吧?”
郭淑則是看向丈夫,點頭道:
“是該如此,不論事情將來如何發展,我們還是要表明態度,夫君必須拒絕。”
“你也瘋了嗎?”楊玉瑤瞬間不滿道:
“身為妻子,應輔佐丈夫做出正確的選擇,你怎么總是將他往歧路上引導?”
楊絳瞪了一眼什么都看不懂的姐姐,蹙眉道:
“你就別插嘴了,長安就屬你聰明是吧?我們都是傻子。”
楊玉瑤愣住了,眼神在三人身上游視片刻后,冷哼
一聲起身:
“我算是看明白了,拿我當外人,行,我走。”
說著,她起身就要離開。
楊絳一愣,趕忙給丈夫遞了一個眼色,李琩沉聲道:
“回來!”
楊玉瑤一聽這話,迅速轉身在原位坐下,笑嘻嘻道:
“我就知道,十八郎從未將我當作外人。”
李琩哭笑不得的看向楊絳:
“你跟她解釋吧。”
接下來,楊絳詳細的解釋了一番隋王宅與少陽院的微妙關系,楊玉瑤一點就通,瞬間理解道:
“原來有這么多顧忌,怪不得寧愿惹圣人不滿,你也要入宮,是我粗心了,沒想那么遠。”
李琩還是非常喜歡楊玉瑤性格的,人家雖然也是一肚子心眼,但在他這里,始終是沒心沒肺,這是拿他當親人。
何況楊家起勢已經是在所難免,有楊玉瑤這個幫手,益處不小。
至于楊銛,不是靠不住,而是靠不上,做事情畏首畏尾,瞻前顧后,這類不敢擔當的性格,注定做不了大官。
大官是什么?心狠手辣,果斷決絕,無情無義,楊家也就是楊國忠符合條件。
“這么說,崔峋要搬至長安了?大娘也要來了?”李琩問道。
楊玉瑤點了點頭:
“我窮,沒錢在長安買宅子,全靠圣人賞賜,但人家有錢,有玉環在,崔峋來長安之后,肯定不會再被外放了,所以購置宅子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可惜宣陽坊沒地方了,要是跟我住在一起就好了。”
老崔家肯定有錢,尤其崔峋還是禁婚家這一房的,為什么禁他們?就是因為勢力太大了。
這個勢力,是指在河北的勢力。
大唐婚期定為三十天,就是要吸收外來貴族集團進入兩京,再扶植兩京走廊貴族集團。
如今河北世家,多是進入洛陽,與洛陽本地門閥聯姻,再通過洛陽進入長安。
崔峋其實做完了第一步,與弘農楊聯姻,那么第二步進入長安,現在也算是完成了。
家族繁榮昌盛,靠的就是一代又一代的努力,沒有誰能一口吃成胖子。
人家幾代人的努力,憑什么輸給你十年寒窗?
嚴武卸任了王府的幕職,嚴挺之已經知道的。
他是老狐貍,心知兒子肯定是差事沒辦好,讓隋王不滿意,才會被踢出來。
所以他詢問兒子緣故,想著自己一輩子閱歷豐富,能給兒子出出如意,但是嚴武嘴巴嚴,一個字都不肯吐露。
嚴挺之又讓夫人裴氏開口試探,還是毫無結果,至此放棄。
“你比我更了解隋王,你覺得,大郎應該是在什么方面出了差錯,以至于隋王不要他了?”
尚書省,嚴挺之將科舉的事情都交給了盧奐,他只在關鍵時刻把把關,他自己則是去了右仆射官署,請裴耀卿解惑。
裴耀卿笑道:“這我怎么知道?你不問當事人,問我一個局外人?”
嚴挺之苦笑道:
“我家大郎口風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旁敲側擊,一個字都沒問出來,隋王不是尋常之輩,大郎在他手下做事,我是贊成的,人家也有情義,那樁案子的事情,出力不少,我其實不希望隋王排斥大郎,但我又不好意思去問。”
說著,嚴挺之道:“要不,你幫我問問隋王?”
“沒那個必要,”裴耀卿道:
“既然大郎難以啟齒,恐怕是什么不可言說之事,我去見隋王,也必然無功,眼下他已經摻和進韋家的事情,內侍省一個勁的往外傳,整個皇城都知道了,看樣子,韋昭訓只能啞巴吃黃連,將女兒送進隋王宅。”
嚴挺之捋須笑道:
“你我早就猜到結果,有什么好驚訝的?太子一開始就選錯了,韋堅那關是過不去的,其實這樣一來對少陽院是好事,韋堅真要反水,投了右相,太子在外,還有什么可倚仗的人?”
“怎么沒有?”裴耀卿笑了笑,沾了一點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隨后便抹掉了。
嚴挺之一愣:“他們兄弟幾個一向謹慎,輕易不會摻和少陽院的事情吧?”
裴耀卿拍著大腿,淡淡道:
“人活一世,求名求利自是應當,但更重要的便是為子孫計,我們這一輩人,忠于圣人,便不會出什么大問題,但是下一輩,還是要未雨綢繆。”
說罷,裴耀卿小聲道:
“你有損之在東宮,我家大郎也是太子司議郎,這便是為將來著想,你還看不出來嗎?圣人授意李林甫壓制東宮,就是因為不會再易儲了,李林甫被當成刀使,下場不會好到哪去。”
嚴挺之點了點頭:“這點我早就知道,右相又怎會不清楚,他是不是押寶隋王了?”
裴耀卿點了點頭:
“所以我與隋王交好,也是出于為今后考慮,不得不說,當今太子無論城府手段,還是智謀才干,都不如隋王,李林甫真要能做成,憑借我與隋王的交情,我們家也不至于出問題。”
“你呀,兩頭下注,”嚴挺之哈哈笑道。
裴耀卿沉聲道:
“這叫萬全準備,咱們都是家大業大,一旦出事,可不是死一個兩個那么簡單,隋王若將來真的下場去爭,配合李林甫,鹿死誰手,尤未可知啊,畢竟圣人一年比一年老了。”
嚴挺之也跟著嘆息一聲:
“你所顧慮,絕非空談,畢竟我大唐開國至今,就沒有一次皇權交接,能夠順順利利的,哪一次不是兄弟逾墻,刀光劍影。”
嚴武最近的日子,非常不好過。
右金吾衛,在李琩輕描淡寫的安排下,幾乎已經完全成了他的地盤,而嚴武被踢出隋王府,其他人肯定會在私下里胡亂猜測。
以至于眼下的金吾衛,人人都在疏遠嚴武,就連與嚴武一向關系不錯的武慶,也在刻意回避他。
這種滋味不好受的,嚴武特別受不了。
本來在隋王宅,就有一些人看他不順眼,他也在拼命的討好另外的人,希望結下友誼,好能在隋王府站穩腳跟。
這下好了,不用站穩了,沒地站了。
但是他的性子就是這樣,答應人的事情守口如瓶,受再大的誤解冤屈,都不會吐露一個字。
他也知道自己錯了,錯在想法很幼稚,覺得吳懷實謀劃的是好事,便答應做了一次內應。
內應這種事情,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不論對錯,都是犯大忌的。
隋王將他踢出來,不冤。
這天,他照舊在西市吃著狗舌頭,形單影只,整個人看起來孤獨落寞。
他已經喝了四壺西域葡萄酒,沒啥勁,不爽利,于是又要了一壺。
這時候,一道身影在他對面坐下。
嚴武本來就心情不好,又喝了不少酒,正要喝罵哪個不長眼的敢坐在老子對面,抬頭一看,
吳懷實。
吳懷實也要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一口氣喝光后,擦了擦嘴:
“你的口味是真重,這地方烏煙瘴氣的,為什么喜歡來這里?”
嚴武笑道:“小子當年一路從長安往江南,再差的地方也吃過睡過,早就習慣了。”
“那你后悔過沒有?”吳懷實道。
嚴武一愣:“后悔什么?”
“侯莫陳三娘,”吳懷實淡淡道。
嚴武瞬間呆滯,仿佛陷入某種回憶當中,片刻后,突然
趴在桌子上埋頭痛哭。
那是他的心上人啊,當時只想著不能給親爹招惹麻煩,害怕連累家人,再加上捕吏已經追來,慌張之下失了神,腦子一熱,就干下了那件事。
從那以后,他經常會夢到三娘找他哭訴,說他是狠心的負心郎。
這是他一輩子的心結,永遠解不開。
吳懷實也沒有去勸,自己獨自倒酒喝酒,任由嚴武哭個痛快。
人這輩子,誰還沒有做過錯事呢?有些人做錯了事,甚至都不會自責內疚,這些人的心不是肉長的。
嚴武終究年紀小,正是人的一生最容易犯錯的年紀,只不過嚴武犯的錯,是給他自己留下了永遠無法抹掉的痛哭回憶。
良久,嚴武抬起頭來,擦了擦眼淚,環顧四周,發覺并沒有人在注意他這邊。
也是,喝多了哭鬧的人多的是,不新鮮。
“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因為我,眼下讓你里外不是人,滋味不好受吧?”吳懷實淡淡道:
“金吾衛那個地方,我看你也待不下去了,跟我走吧?”
“去哪?”嚴武愣道。
吳懷實笑道:“還能去哪?我只能安排人進兩個地方,一個是內侍省,一個是右羽林,你要是想進內侍省,我也不介意,就怕嚴公過不去。”
嚴武苦笑搖頭,道:
“右金吾的差事,也是隋王幫我謀來的,我不能走。”
“繼續待著,只會受盡白眼,遭人冷落,有何趣味?”吳懷實是真心喜歡嚴武,不單單是因為嚴武這次幫了他的忙,幫他頂了鍋。
更重要的緣法,這玩意說它玄,它也玄,說它真實存在,也確確實實真實存在。
也許是崴腳之后,攙扶你去醫務室的那條臂膀,也許只是炎熱夏天突然遞來的一杯冰可樂,又或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笑容,就會讓你覺得,這個朋友交定了。
這就是緣分,難以形容的奇妙感覺。
嚴武還是拒絕,他不愿意拋棄李琩投奔他人,那是背信棄義。
吳懷實沒有堅持,拎著那壺葡萄酒走了。
他是幫高力士頂鍋,高力士幫圣人頂鍋,最后鍋扣在了嚴武腦袋上。
那么嚴武的安排,他都不用操心,跟高力士打個招呼即可。
這個人,他是要定了,他不愿意大好少年繼續待在一個讓人意氣消沉的地方。
事情有我而起,由我而終。
回到宮內,吳懷實耐心的等待著,因為高力士在伺候圣人,大多數時間都見不著面。
一直到傍晚,高力士疲憊的離開的花萼樓,返回宮里的住所休息。
他的小院很安靜,因為高力士白天都處在熱鬧的氛圍中,好不容易交了差,喜歡獨自一人安安靜靜,自己做些飯,飲一壺小酒。
院門外,吳懷實拎著那壺葡萄酒搖了搖:
“還有大半壺,與阿爺飲了如何?”
高力士笑了笑,打開院門就往里走,邊走邊說道:
“你小子一定是有求于我,說吧,是不是嚴武的事情?”
吳壞實跟著進入屋內,自顧自去柜子里尋酒杯,點頭道:
“人家替我受了冤屈,我總不能就這么看著不管,他還小,這個年紀便將人心丑惡看的明明白白,不是什么好事。”
高力士笑著在餐幾前坐下,道:
“你自己安排不就行了?怎么,人家不樂意?”
吳懷實拿來酒杯坐下:
“我面子小,說不動他,還得阿爺出面才行,這小子是一根筋,現在想不透,將來會明白的,與其主動走,莫要等人家將來把他踢出來,那才更丟人。”
高力士點了點頭:
人受過,確實委屈了,我會跟李林甫打個招呼,就去右羽林,擔任兵曹參軍事。”
“低了,”吳懷是給高力士倒酒道:
“嚴武年紀雖小,在隋王宅的品級可不低,帳內府典軍,正五品上呢。”
高力士飲了一口葡萄酒,愣道:
“王府幕職,眼下都是虛職,有階無權,但右羽林可不一樣啊。”
吳懷實笑道:
“我提前給他騰出一個位置,右羽林下,右翊府右郎將。”
左、右羽林軍,中郎將之職,掌領翊衛之屬,以總北軍宿衛主事,左、右郎將為貳焉,正五品上。
高力士笑了笑:
“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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