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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大明 第142章 ?新肥羊
“西北那里是個漩渦,別人去,可進(jìn)可退?!奔尉傅蹧]想到蔣慶之主動請纓,覺得這娃是宿醉未醒。
“你是朕的表弟,白蓮教那些妖人一旦得知你的身份,會瘋狂出手。慶之,你……”
嘉靖帝甚至想讓人弄了醒酒湯來。
“陛下,事情再艱難,總得有人做不是。南城候報喜不報憂,可見對那些瘋子頗為畏懼。換了別人難道就不怕了?”
蔣慶之眉間都是堅毅,“臣最近正好無事,愿為陛下分憂?!?p/>
嘉靖帝看著他,良久嘆息,“也好?!?p/>
機(jī)會到手,蔣慶之隨即告退。
看著他遠(yuǎn)去,嘉靖帝嘆道:“太子昨日挑釁,慶之不說委屈,主動請纓去西北,便是避開太子,讓朕不至于兩相為難?!?p/>
“殿下記住,不必抱屈,更不可說二位皇子的無禮,畢竟陛下重情?!鼻乩殡S著太子來請見嘉靖帝。
“孤知曉?!碧幼叩脚_階下,微微點頭。
“只需說愿和長威伯親近,但卻被婉拒即可。”
太子走上臺階。
行禮。
“見過父皇。”
“你來了?!?p/>
嘉靖帝神色平靜。
“是。”太子按照和秦利商議的應(yīng)對之法說道:“昨日我遇到了表叔,本想請教一番,也不知為何,表叔有些……冷漠。”
你是太子,除非嘉靖帝不滿,否則這個天下誰都不能越過你去。
所以,嘉靖帝必然會表態(tài),要么安撫殿下,要么就呵斥蔣慶之。
無論是哪一種,都對殿下壓制那三人有大用。
秦利的話在腦中回響著。
嘉靖帝的聲音突然傳來。
“你身邊那些蠢貨,是自己處置,還是朕出手?”
秦利在臺階下等候,和一起來的同僚低聲說話。
“嚴(yán)黨勢大,殿下必須有所抉擇?!鼻乩吐曊f著自己的判斷,“和蔣慶之親近只是姿態(tài)……”
“是了,若是和蔣慶之親近,嚴(yán)嵩等人必然忌憚太子。反而不利。”
“所以,此次我便謀劃了和蔣慶之翻臉?!鼻乩p笑,“沒想到蔣慶之竟毫無察覺,入了我的局。如今嚴(yán)嵩等人必然會把太子殿下視為潛在的盟友……”
“秦學(xué)士好手段!”同僚不禁贊道。
“其次,殿下此舉還能贏得陛下的同情,順勢壓制二位皇子,這是一箭雙雕!”
秦利淡淡的道,但躊躇滿志的情緒卻溢于言表。
若是太子能順利登基,他必然能為宰輔。
只是想想執(zhí)掌天下大權(quán)的滋味兒,秦利就覺得渾身發(fā)熱。
太子回來了。
他緩緩走下臺階。
秦利微笑迎上前去。
太子看了他一眼。
越過他,一言不發(fā)遠(yuǎn)去。
京城。
“南城候廖江在西北被咱們的人刺殺,不過沒死?!?p/>
“可惜了?!?p/>
“后續(xù)不知狗皇帝會派誰去。”
“京城一群豬狗,派誰去都不是咱們的對手?!?p/>
“此次若是能挫敗狗皇帝的謀劃,咱們在西北就能順勢起事?!?p/>
“起事要謹(jǐn)慎?!?p/>
“是?!?p/>
男子起身,恭謹(jǐn)告退。
待他走后,屏風(fēng)后走出一個少女。
肌膚吹彈可破,雙眸黝黑,秀眉紅唇,細(xì)腰一握,如風(fēng)中楊柳……
“西北!”
“狗皇帝會派誰去?”
蔣慶之在書房翻閱中兵書。
他記得兵書中有一段記載,是關(guān)于白蓮教的事兒。
“在哪呢?”
兵書一大箱子,蔣慶之需要一本本翻閱,這時候他恨不能手中多一臺筆記本,直接百度多好。
“鼎爺,啥時候給個WiFi也好??!”
腦海中的大鼎緩緩轉(zhuǎn)動。
蔣慶之找了許久沒找到,夏言來了。
“罷了!”蔣慶之把兵書收好,心想到了西北見招拆招?。?p/>
不過他倒是想起了一人,唐賽兒。
白蓮教有圣女,號召力頗強。這一屆圣女是誰?
蔣慶之一邊思索,一邊去前院。
夏言正一迭聲讓人趕緊弄了點心來,“從得知你要去西北,我便去尋了幾個老友。其中一人當(dāng)初曾入過白蓮教。”
這倒是個意外之喜,蔣慶之吩咐道:“把我的好點心拿來。”
這廝是故意的……夏言指指蔣慶之,“白蓮教在南方尋不到機(jī)會,便去了西北。西北貧苦,加之外患重重,給了他們傳教的機(jī)會。這些年白蓮教一直在不斷尋覓機(jī)會起事,不過屢遭打擊?!?p/>
夏言喝了一口茶水,覺得越發(fā)餓了,“陛下登基后,清剿白蓮教不遺余力,那些妖人沒了法子,許多逃竄到了草原,投奔俺答和異族……此行你要小心,提防白蓮教和那些異族勾結(jié)……”
蔣慶之又問了些情況,夏言一一說了,最后他說道:“聽聞是你去,我那老友說,西北這下定然要熱鬧了?!?p/>
“他就不為昔日的教友們擔(dān)心?”蔣慶之笑道。
“還是擔(dān)心你自個吧!”夏言沒好氣的道:“那些都是瘋子,不小心街上碰到了,一刀就捅你腰子……”
蔣慶之下意識的捂住了后腰。
“弄塊鐵板吧!”老頭兒笑道。
送走了夏言,蔣慶之匯總了一番白蓮教的信息。
“伯爺,有個說是云南沐氏的女人求見?!?p/>
正在整理資料的蔣慶之一怔。“莫非是那人?”
那個女人來作甚?
蔣慶之說道:“請她來。”
沐舒來了,端莊福身,“長威伯萬福?!?p/>
“沐姑娘有禮?!?p/>
蔣慶之見到沐舒,就想到了云南。
吳三桂投靠蠻清后,就落腳在云南。而南明最后一位帝王永歷帝,也是被吳三桂麾下用弓弦勒死在云南……
還有緬甸。
打穿緬甸,對大明來說戰(zhàn)略意義重大。
對了。
蔣慶之眸子一亮。
云南一直是沐氏的自留地,朝中在云南的影響力微乎其微。
若是把云南收歸中央。
國祚能增加多少?
不會少!
弄不好會巨多!
沐舒突然發(fā)現(xiàn)蔣慶之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對。
令她想到了那一年出游時,見到一個饑腸轆轆的大漢看到一頭肥羊時的貪婪眼神。
定然是我看錯了!
沐舒心中自嘲,最近忙著去拜訪故舊,累的眼花了,回去要好生休息一陣子才是。
“沐姑娘看來是要在京城長居了?”蔣慶之親切問道。
“嗯!我這些年有些……喘?!便迨嬷钢秆屎?,蔣慶之看了一眼,目光略微往下,發(fā)現(xiàn)竟然頗具規(guī)模。
“喘?”
“是,醫(yī)者說最好去北方居住能好些?!便迨鏌o奈的道。
可京城干燥,哮喘患者不該是在云南更好嗎?
這端莊的美人兒,說謊都不眨眼??!
蔣慶之也不去揭穿,“若是無事可來坐坐。你看我說這個……”
“無事,長威伯親切,我很是歡喜?!便迨嬉娚倌暾\懇,心想,看來這條線是搭上了,正想著尋機(jī)和他往來,交情深厚了才好開口求助。沒想到他竟主動開口,省卻我許多事兒。
謝謝哈!
這個小娘子,怕是想利用我做什么。不過,和她搭上線,以后圖謀云南更方便不是……蔣慶之笑瞇瞇的道:“歡喜就好。我也是一見到沐姑娘就歡喜。”
孫重樓在后面和竇珈藍(lán)嘀咕,“我怎么覺著少爺這是要坑誰呢?”
“胡說。”竇珈藍(lán)瞇著眼,“再說了,你覺得誰能坑伯爺?”
孫重樓想了想,“好像還真沒有?!?p/>
竇珈藍(lán)輕聲道:“不過這個小娘子身份尊貴,且看著也不錯,若是做了伯爺?shù)哪镒印?p/>
孫重樓撇撇嘴,“少爺說了,他還是少年,沒得讓人吃了這根嫩草。”
“呸!”竇珈藍(lán)臉紅。
“伯爺,宮中來人了?!?p/>
裕王和景王來了。
沐舒不好再多留,便起身告辭。
出了伯府,沐舒在車廂里閉上眼,伸手揉揉眉心。
“三娘子。”向謹(jǐn)心疼的道:“歇歇吧!”
“歇不得?!便迨嬲f道:“沐朝弼在云南漸漸掌控大權(quán),若是無人制衡他,遲早會成為沐氏禍害?!?p/>
“長威伯如何?”向謹(jǐn)擔(dān)心的問道,“可是冷漠?”
“頗為親切。”沐舒微笑著。
但她始終想不通蔣慶之為何用那等眼神看著自己。
“不過他看著我……就如同是看著肥羊,這是為何?”
“莫非是覬覦三娘子的美貌?”
“絕不是?!?/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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