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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怪盜!但柯南 第一千零二十五章 安室事務(wù)所還是太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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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創(chuàng)作者存在某些奇異的怪癖,由于藝術(shù)創(chuàng)作之類的特定環(huán)境,很多人是可以理解的。
但諸口益貴這么說的話,明顯就不是這種情況了。
秋場是為了給他測試某個密室殺人的手法是否能成立而死亡的,設(shè)計它的作者本人一定是非常清楚手法的危險性,他對編輯的態(tài)度更是早已經(jīng)超越了霸凌,而是真的想要弄死對方了。
諸口益貴是故意的。
“自我意識過剩。”唐澤這樣果斷地評價道,“成功的事業(yè)和旁人的追捧給了他錯覺,他現(xiàn)在認為自己真如同評論者說的那樣,是個能對人生殺予奪的聰明人。”
“說不定他也嫉妒秋場編輯。”毛利蘭垂下頭,分析道,“秋場作為和他關(guān)系最近的合作者,收入和社會地位都比不上他,卻是個家庭美滿,很有責任心的人……”
“沒必要分析那么多,就是個變態(tài)而已。”毛利小五郎眉頭緊皺地擺了擺手,“日本的推理家多了。他沒有資格因為自己過的不好,就折磨別人。”
情緒剛剛還很緊繃的出島覺治聽見他們?nèi)齻€人的評價之后,才慢慢從那種陰暗心情里掙脫出來,抬起頭感激地笑了笑:“謝謝你們。我之前也有嘗試和關(guān)系好的同事商量過……”
后面的話他沒有再說了,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顯然溝通的結(jié)果是令人很失望的。
“總之,就是要盡可能地將討論的話題引入到關(guān)于心態(tài)的討論上去,然后盡可能讓他再次重復這段內(nèi)容……”唐澤點了點頭,“我會隨機應(yīng)變的。毛利偵探,明天也要麻煩您配合一下。”
“你是準備討論現(xiàn)實里的兇案?”毛利小五郎反應(yīng)了一會兒,聽懂了他彎彎繞的言外之意。
想要讓諸口益貴當眾承認自己害死了人肯定不現(xiàn)實,但如果有兩個辦案經(jīng)驗豐富的偵探坐在邊上,和他討論現(xiàn)實刑偵和推理的差異,再將話題引向采風和取材、詢問他是否在警方或者檢方有認識的朋友,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問出,他是怎么寫出如此貼近現(xiàn)實的手法之類的問題……
想要達成這樣的效果,毛利小五郎肯定是得聊聊自己以前辦過的案子的。
“是的。就像您說的,他是個心理變態(tài)。”唐澤點頭,給出了一個很可行的方案,“所以要挑選一些您經(jīng)手過的,人際關(guān)系非常復雜,兇手心態(tài)難以捉摸的案子。”
“用來刺激他?”
“是的。剛剛柯南小朋友提到,他的作品里不乏一些這類風格的,那就可以用惋惜的口氣,表示他的如果能往這個方向更進一步,說不定能成為獲獎的名作……”
毛利小五郎聽他這么說,先是點頭,反應(yīng)過來他言語里的意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你接了采訪的任務(wù),你都沒看過他的書?”
“那是當然。我是美國人,我對日本文學不是很了解。”唐澤面色如常地胡扯,“至于委托,這是事務(wù)所方面臨時給我接的,他們要求的很急。我也是辦案途中突然接到的通知。您放心,給我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夠了。”
“諸口益貴,可是創(chuàng)作過近十本長篇的……”柯南一呆,本能地回答。
“通讀一遍,又不需要精讀。”唐澤微笑著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也會找一些其他評論去看,這本來就是我需要完成的工作。”
即便是現(xiàn)在,唐澤也還是一個類超憶癥患者。
雖然唐澤猜測,自己曾經(jīng)的病因可能與發(fā)育缺陷無關(guān),指不定是因為自己沒喝孟婆湯,或者直接被一波穿過來的原因,把還是嬰兒的他的大腦撐出了什么毛病。
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就是,如今的他,大腦已經(jīng)是病變后的狀態(tài)了,只是唐澤夫婦在這方面的努力很有成效,他會本能地運用方法去處理記憶信息,讓他自我感覺像個正常人一樣。
實際效果就是,非要記憶的話,翻翻也就過目不忘了,差別不大。
柯南捏了捏脖頸,感覺哪里不是很對勁,想了想,又說不出來。
怎么說呢,閱讀經(jīng)驗豐富的人想要簡單的速讀,難度確實不大。
結(jié)合上明智這個人本身對人心的把控能力,確實是可以很快達成效果的。
唐澤沒去管好像有領(lǐng)會到什么,又好像還是沒開竅的柯南,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出島覺治。
“……我去找穴吹,讓她幫忙給您找一套書過來。”呆呆看著他們討論的出島覺治回過神,連忙主動接話,“真是非常感謝。麻煩你們了。”
“這可不是什么‘麻煩事’。揭露一個人渣的行徑而已。”唐澤搖了搖頭,站起身,“那我就先回房去了。如果在閱讀之后有什么新想法,我會在明天早上正式開始對談之前通知您的,毛利先生。”
諸口益貴在奧多摩的別墅,別的不提,大是確實夠大的。
別說是收留這么一支工作團隊,再來幾個人,客房也夠。
走過出島覺治身邊時,他伸出手,拍了拍對方的肩。
“不要為這件事道謝了。正因為把它視作一種麻煩和困擾,才阻礙了你向他人求助的路。”
唐澤轉(zhuǎn)過頭,意有所指地看了柯南一眼。
“有些問題,只要愿意開口,尋求幫助,就不會有那么多困擾了。”
“……總感覺,他是在說心之怪盜。”
哪哪都覺得這次對談和委托有種異樣的柯南,站在露臺上偷摸打起了電話。
因為討論的是明智吾郎,他自然不好找唐澤,考慮到對方的態(tài)度,以及自己還沒告知joker具體身份的現(xiàn)狀,去聯(lián)系joker就更奇怪了。
所以想當然的,他聯(lián)系的是服部平次。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站在自家陽臺上的服部平次打了個哈欠,“他有可能是在說,要是出島覺治早點去找偵探的話,說不定案子早就解決了呢?”
“非要解釋的話,可以這么解釋……”柯南這么說了一句,“可還是感覺不對勁。”
確實,如果出島覺治早點去找偵探,尤其是明智吾郎,他的問題說不定真能迎刃而解。
眾所周知,安室偵探事務(wù)所,還是太全面了一點。
先不提現(xiàn)在不知道為什么也成為了綜藝飛行嘉賓的越水七槻,她畢竟加入時間尚短,光是安室透和明智吾郎,已經(jīng)是一種變相的全能雇傭兵了。
先不提他們曾經(jīng)偶遇到的那些案子里明智扮演的角色,光是他們既兼職偵探事務(wù)所,又兼職藝人事務(wù)所,甚至還能代其他人和電視臺談合同。
考慮到明智吾郎背后來自組織和政界的人脈,不是那么合法的手段,他也一樣用的出來。
從黑到白,只要錢給夠,感覺沒什么他們擺不平的事情。
“你是覺得,他會突然找出島覺治提出希望他給一些信息,配合完成錄音這件事,不是表面上那么簡單?”服部平次摸了摸下巴,同樣開始思索。
“他會發(fā)現(xiàn)出島覺治了解秋場編輯的情況這件事,不奇怪。”柯南一邊回憶著今晚的談話內(nèi)容,一邊回答,“仔細回憶餐桌上的聊天內(nèi)容,出島覺治明明是最早提到秋場生前為人的,卻一直在回避對他死亡的討論,確實能發(fā)現(xiàn)一些端倪。但你不覺得,明智會給出這么貼心的方案,很奇怪嗎?”
明智吾郎又不是什么熱心腸的偵探。
他的臉上常常掛著笑容,可是溫和的表面下,有多么冷漠的內(nèi)心,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突然找到出島覺治,主動提出要幫忙,這件事已經(jīng)很違背柯南對他的認知了。
“你之前還說,懷疑這個家伙同樣不是普通人,能察覺一些人的情緒和殺意。”服部平次想了想,領(lǐng)會到了一點柯南在說什么,“你的意思是,他從出島覺治身上感覺到了殺念?”
“很有可能。”柯南用的不是確定的詞,語氣卻是十足篤定的,“我甚至懷疑,他在餐桌上故意引導話題,把諸口益貴氣的回自己房間去工作,就是為了從在場的三個工作人員里,評估他們對諸口的殺意。”
從晚上接觸的狀態(tài)看,出島覺治整個人是很緊繃的。
秋場死亡的真相沉甸甸地壓在他的肩頭,眼看著諸口益貴沒有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任何代價,甚至新作又要開始連載,即將賺的盆滿缽滿,名聲也一樣豐收,出島覺治已經(jīng)瀕臨極限了。
與其說找到他,提出幫助,是為了幫他,是為了抓出諸口益貴這個人渣,明智的舉動更像是給了出島一個泄壓閥,讓他不至于立刻起爆。
所謂的立刻起爆,應(yīng)該就是……
“我猜,他判斷出島覺治可能會在對談開始之前,就動手殺死諸口益貴。”順著這個推理思路,柯南很快得出了結(jié)論,“而他需要諸口益貴活過這場對談,起碼不能死在對談開始前。”
說不定,這才是他會接受委托,跑來參加對話的原因。
“所以,你才會認為他說的求助,指的是出島覺治應(yīng)該去找怪盜的網(wǎng)站發(fā)帖,這樣就能提前鎖定到諸口益貴的問題……”服部平次也循著這個思路考慮,慢慢點頭,“諸口益貴如果被心之怪盜改心,他就會很快因為暴露出自己有多傷天害理,而名聲狼藉。”
“并且這種名聲狼藉還不至于入獄。即便警方認定秋場的死亡確實有人為干預的因素在,佐證甚至因此逮捕諸口的難度依舊很大。”柯南想到這,撇撇嘴,“如果這個人真的和組織有干系,甚至不至于因為落進警方手里而暴露出來。”
“就像是你上次提到的,四井麗花……”服部平次皺了皺眉。
這個名字一出,電話兩頭的兩個偵探都沉默了。
假如柯南的猜測沒錯,這個臨時的委托依舊和組織脫不開聯(lián)系,那阻止諸口益貴被謀殺,說不定是為了保護什么東西。
而等到對方名聲受損,事業(yè)遭遇挫折,讓其悄無聲息地“自殺”,就非常合理了。
仿佛四井麗花的死亡那樣,誰都會把問題歸咎于四井麗花的任性以及情緒不穩(wěn)定,將她的死亡認定為一出意外。
一切的鋪墊,都是為了讓其悄無聲息地消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確實是個很難解決的對手。”服部平次語氣略顯沉重地表示,“哪怕知道他是幕后黑手,他真的參與了許多事,由于他自己手上清清白白,所有人都拿他毫無辦法。你這回,恐怕是真的遇到你的‘莫里亞蒂’了。”
別墅的另一邊,得到了新封號的唐澤同樣站在露臺邊上。
他給自己挑了一個一樓的客房,距離諸口益貴的工作區(qū)很遠,差不多在別墅的另一個對角線,也因此,同樣遠離了其他在別墅里暫住的來客們。
他悠悠閑閑地喝掉了一杯果汁,將另一杯同樣倒?jié)M了果汁的玻璃杯,隨手放在欄桿上。
沒過多久,前方的樹叢就悉悉索索地響動起來。
諸口益貴的別墅,和那個畫家的別墅一樣,坐落在林木茂密的山頭,露臺外五六米,就是郁郁蔥蔥的樹,很方便藏人,以及隱秘行動。
唐澤托著下巴,沖著樹叢抬了抬杯子。
“很準時啊。我以為這種地方的話,趕路還是挺有難度的。”
鉆出樹叢的高大男人默默抖落著身上的葉子和細小的枝條,聞言,用微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你可以不選這種地方的,boss。”
唐澤不在意地聳肩:“目標自己喜歡這樣的房子,那當然只能成全他。而且,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習慣這種工作環(huán)境了呢,愛爾蘭。”
比如暴風雪里爬到對面山頭,扎帳篷做戰(zhàn)地記者什么的。
愛爾蘭從發(fā)絲里扯下幾個細小的針葉,顯然也是聯(lián)想到一處去了,嘴角抽搐。
好意思說,那次難道不也是因為你來著嗎……
唐澤示意了一下放在邊上的杯子,表示是給他準備的,然后輕描淡寫地說:“這個房子的主人在這里獨居,有定時來幫忙打掃的鐘點工以及雜志社的編輯,但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一個人獨處的。你稍微準備一下,等我離開了,找個合適的時機,讓他死的‘自然’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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