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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話事人 622 吳軍兇猛蠶食,蘇沃洛夫無奈帶病出征
李小五的擔憂是對的,新西伯利亞星堡內不止有第二層套娃,甚至還有第三層套娃。
但是,
大火摧毀了套娃。
受不了大火烘烤的羅剎人只能向外沖,試圖奪回外堡墻。
連續(xù)2次反攻被吳軍打退后,一名滿臉血污的哥薩克跳出來,振臂高呼:
“烏拉。”
應者如云。
至少50人端著刺刀沖出掩護,沖向階梯,仰攻城墻。
石階上。
多枚鏈球彈滾下,劇烈的爆炸聲蓋過了烏拉。
小半個時辰后,
吳軍在新西伯利亞城上插起了旗幟。
贏了。
但代價不小,前后共計400多名老兵陣亡。
大火熊熊,黑煙直沖云霄,20里外清楚可見。
次日,
李小五帶人繼續(xù)登船往北,圍攻托木斯克。
熟悉的配方。
熟悉的流程。
死了200人,拿下了托木斯克。
韋俊那邊也差不多,前后死了600人材拿下鄂木斯克,一向為人低調的國舅爺憤怒的下令處死了所有俘虜。
兩路捷報傳來,林淮生大為震撼。
他召來伊犁重工下屬軍工廠所有中層管理人員和技術人員。
“從這個月開始,你廠火箭彈月產(chǎn)量不低于5000枚,能不能做到?”
眾人集體搖頭。
“質量稍有瑕疵,皆可忽略。如能做到,一年之后,本大臣保舉在場所有人官升一級,廠長升兩級。”
“此外,陸軍部賞所有工人銀幣20000,不,40000枚。”
“西線戰(zhàn)事已經(jīng)展開,火箭彈很重要,產(chǎn)量直接關系到前線進展。你們每生產(chǎn)1000枚火箭彈,陸軍就少死1000個士兵。”
話說到這份上了,拒絕是不可能的。
軍工廠廠長一咬牙。
當場立下軍令狀。
“請您放心,我廠上下不吃不睡,不眠不休,也要保證產(chǎn)量。一年六萬枚火箭彈,少一枚我先請流放。”
林淮生終于笑了,給廠長遞上一根煙,輕言細語:
“速辦。”
“我會派參謀駐廠,有什么困難,盡管找他。”
眾人走后。
林淮生起身:
“參謀,你記錄一下。”
“火速通知四川老君山火藥廠,必須按時按量供應伊犁。晚一天,負責人撤職,晚兩天,負責人軍法從事。”
“通知工業(yè)部,請他們將部里負責火箭彈的技術人員至少調一半來伊犁。等打完了仗,敲鑼打鼓、披紅掛綠地給他們送回去。”
“通知江寧軍火庫和西安軍火庫,庫存板甲、庫存火箭彈即日全部起運伊犁。”
衛(wèi)兵筆走龍蛇,然后抬頭。
林淮生一邊抽煙,一邊又補充道:
“通知建筑署,半年之內把通信塔修到伊犁。”
一連串命令發(fā)出。
快馬和通信塔相結合,效率比往日高了不知幾倍。
戰(zhàn)爭是殘酷的。
但也不全是壞事。
戰(zhàn)爭能夠促進科學技術發(fā)展,能夠拉動工業(yè)生產(chǎn),還能增強一個帝國的自信。
李郁的思維是:
敢戰(zhàn),但不嗜戰(zhàn)。
帝國需要頻繁發(fā)動小規(guī)模境外戰(zhàn)事。
利劍不出鞘,會生銹。
戰(zhàn)艦不出航,會長滿藤壺。
司令官不打仗,會變成酒囊飯袋。
秋明,
1名身材高大的軍官匆匆走進中亞方面軍總司令部,徑直走向后院。
衛(wèi)兵伸出胳膊:
“站住。”
軍官壓低聲音:
“我有緊急軍情報告。”
“不行。將軍正在接受醫(yī)生的治療,請您稍等片刻。”
無奈,軍官只能在院子里來回踱步。
過了20分鐘
兩名講法語的大夫從里面走出來,雙方點頭致敬。
軍官走進屋子,見蘇沃洛夫正扣著軍服扣子,表情疲憊。
他原地并攏腳跟,敬禮。
然后遞上軍報。
低聲道:
“將軍,新西伯利亞、鄂木斯克、托木斯克全部失陷。”
“什么??”
蘇沃洛夫瞬間呆住了,他一把奪過軍報。
軍報中,記錄了哥薩克偵騎在遠處窺視其中兩座棱堡失陷的全過程。
“火箭彈!”
“吳軍使用了新式武器,火箭彈和蒸汽船。”
蘇沃洛夫眼睛微微泛黃,整個人顯得疲憊無力,他靠著椅子坐下。
“將軍,你沒事吧?”
“沒事,累了,年齡不饒人。你先出去吧。”
軍官退出屋子,在司令部找到一熟人。
“將軍怎么了?”
“不知道。醫(yī)生暫時也沒查出什么,就建議好好休養(yǎng)。”
蘇沃洛夫是中度肝損傷。
當時一起吃飯的其余人倒是活蹦亂跳,也許是他們更年輕,也許是他們運氣好。誰知道呢,總之蘇沃洛夫本人的中毒癥狀最為明顯。
肝損傷在18世紀尚屬于神秘領域。
次日。
中亞方面軍司令部內,將星閃爍。
庫圖佐夫這樣的上校都只能站在角落里,聆聽為主。
一名作戰(zhàn)參謀對著地圖講解:
“目前我軍兵力分布,秋明5萬人,奧倫堡3萬人,庫爾干3萬人,阿克套2萬人,阿爾卡雷克5萬人。”
蘇沃洛夫打斷了他的話:
“其余12萬人呢?”
“春夏交替,凍土層融化厲害,交通糟糕,牲畜馬車什么的都陷在泥里,拖累了步兵,一天前進10里都算不錯了。”
蘇沃洛夫很是惱火,盯著秘書官:
“詢問圣彼得堡,能否抽調部分西線精銳或者衛(wèi)戍精銳?中亞戰(zhàn)事恐會不順,方面軍若要速勝,則需更多的援兵。”
“還有,外購軍火等不及了。方面軍軍火儲備太少,能否從西線抽調一批軍火?至少5萬支燧發(fā)槍,10萬把刺刀,火藥150萬斤。”
“拖的時間越久,我軍贏的可能越小。”
“吳軍不是奧斯曼軍隊,吳軍不怕拖。”
屋內氣氛瞬間有些清冷。
葉卡捷琳娜不喜歡前線將帥插手后勤,今日之事傳到圣彼得堡只會引起猜忌。
散會后
蘇沃洛夫疲憊的坐在沙發(fā)里,盯著地圖。
秘書官推門進來,喜氣洋洋:
“將軍。來自圣彼得堡的最新消息,在波將金公爵的斡旋下,克里木汗國宣布并入帝國。”
“好,好消息。”
克里木汗國在克里米亞。
此地對于羅剎帝國的意義,稍有地理意識的人都明白。
此刻,葉卡捷琳娜二世正在冬宮召開慶祝舞會!
各國使臣表面恭賀,心里酸溜溜。
巴不得接下來,羅剎人在中亞遭遇一次慘敗,被武備先進的吳軍打的嗷嗷跪。
然后,
灰頭土臉的葉卡捷琳娜會進一步向各國讓步,請求貸款、請求購買軍火。
又有一名普魯士少校進來。
“將軍閣下,這是商隊弄來的伊犁情報。”
蘇沃洛夫感覺眼睛不舒服,吩咐道:
“你,念。”
普魯士少校一愣,展開情報,大聲念道:
“敵軍在伊犁周邊集結了第2、第3、第8、第9野戰(zhàn)軍團,此外,還有一個仆從軍團,一個韃靼騎兵軍團。預計總兵力在6到10萬之間。”
“探子認為,敵軍的后勤水平和機動水平很高。”
蘇沃洛夫疲憊的靠著沙發(fā),問道:
“馮,說說你的判斷?”
“是。”馮.克恩并攏靴子,“卑職認為,敵人在借助強大的機動能力和軍工后勤實力逐個拔除我們的據(jù)點,逼迫我軍主動與其決戰(zhàn)。”
蘇沃洛夫反問道:
“所以,敵人更渴望一場大決戰(zhàn)?”
“是。”
“繼續(xù)說。”
“我認為,您應該集結更多更多的士兵,用堅決的意志和雪亮的刺刀去抵消敵人的優(yōu)勢。”
馮.克恩想了想,還是問道:
“司令官閣下,能否描述一下你的病癥?”
蘇沃洛夫不耐煩的重復了一遍。
馮.克恩聽完,默默敬禮后離開。
他出身于容克貴族,父親是王國的陸軍軍醫(yī)總監(jiān)。然而他學醫(yī)不感興趣,選擇了入伍。
救人和殺人并不矛盾。
手術刀救不了日耳曼,軍刀能。
暫時從軍隊退役來此為羅剎人打仗,是不違反王國軍人準則的。一來吸取更多的戰(zhàn)爭經(jīng)驗額,二來掙些金幣。
回到自己屋子的馮.克恩卻對蘇沃洛夫的病癥產(chǎn)生了極大興趣。
他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推測:
“會不會和出使吳國的行為有關聯(lián)?”
這個恐怖的推想導致他一夜輾轉反側,反復思索后,他選擇緘默,不想被卷入旋渦里。
蘇沃洛夫忙著動員。
林淮生忙著攻城略地,他不斷的派遣精銳小股軍隊乘坐蒸汽船沿河破襲。
一個個羅剎殖民據(jù)點籠罩在黑煙中,殖民者或倒在槍炮下或死在逃亡路上。
西伯利亞各部落歡欣鼓舞。
他們蹲在森林邊緣獵殺逃亡的小股羅剎人,男的殺死,女的搶回去生孩子。
殖民法則就是:誰拳頭大,誰是大哥。
報仇合情合理。
西伯利亞糟糕的道路情況對倚重航運的吳軍沒什么影響,蒸汽船在鄂畢河和額爾齊斯河來回穿梭。
炮擊沿岸肉眼可見的一切村寨、屋子,然后出動步小股兵登岸,加以徹底摧毀。
鄂畢河、額爾齊斯河流域黑煙滾滾。
一些聰明的部族趕緊前來投靠,向蒸汽船宣誓忠誠,順利拿到了令旗。
“臣服部族”拿出全部的皮毛換取嶄新的火槍,為王前驅。
吳軍任命其首領為附近方圓百里的“皮毛稅務官”,規(guī)定年度皮毛上交任務,賦予其討伐權利。
自由西伯利亞。
槍擊每一天。
吳軍的隨軍工匠乘船在鄂畢河和額爾齊斯河流域考察,選擇了幾處合適地點建起磚窯。
先燒木炭,再挖黏土。
質量無需太考究,能用就行。
原則是:就地取材,生產(chǎn)建材,然后筑城。
驅使周邊部族壘高并且加固地基,然后修筑小型棱堡。
入鄉(xiāng)隨俗,搞棱堡套娃。
一堡墻、二堡墻、三堡墻。
一壕、二壕,三墻。
堡內一水的磚屋。
墻壁厚度驚人,外墻一尺半,內墻一尺,中間空心,把防火和防寒效果拉滿。
另外,
將糧倉和彈藥庫修在二、三堡墻的反斜面,貼著墻根,往下修。這就叫“己所不欲勿施于己”,敵人早晚會掌握火箭彈技術的。
慢慢的,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吳軍的用意。
蒸汽船配合棱堡,以點連線,嚴密控制額爾齊斯河、鄂畢河流域,徹底截斷圣彼得堡和西伯利亞的人員來往、信息傳遞、財富輸送。
維持現(xiàn)狀,即使不打。
三五年后
伊爾庫茨克、雅庫茨克、涅爾琴斯克等殖民據(jù)點兇多吉少。
實際上,
他們并不知道,
所謂的涅爾琴斯克,也就是尼布楚,此時已經(jīng)淪為了灰燼。
在一個晴朗的大風天
第6軍團用撫順重工生產(chǎn)的3000顆火箭彈將這個防守嚴密的城市付之一炬,東西伯利亞總督以下4000人集體葬身大火。
木屋的缺陷暴露無遺。
吳軍只俘虜了100多號人,作為攻略東西伯利亞地區(qū)的向導使用。
1785年農(nóng)歷七月,已是當?shù)氐那锛尽?p/>
天氣逐漸降至十度以下。
在憤怒的葉卡捷琳娜再三催促下,蘇沃洛夫頂不住壓力了,指揮勉強滿編的中亞方面軍發(fā)起進攻。
30萬人向東南推進。
在哈薩克汗國的伊希姆河畔扎下大營。
吳軍方面,林淮生率7萬人開出伊犁河谷背靠額爾齊斯河扎營。
全世界都在關注這場戰(zhàn)爭。
圣彼得堡尤其關注。
“林帥,劉署長求見。”
“嗯。”
劉千抱著一個木盒走進來,低頭致敬。
“這是什么?”
“西清送來的,叛徒蔣天木已梟首。”
見林淮生對首級不感興趣,劉千將木盒放在地上,從袖子里摸出一張羊皮紙。
“這是奧倫堡地區(qū)巴什基里亞部落首領的效忠信,他們承諾會在關鍵時刻起事,攪亂后方。”
“可靠嗎?”
“林帥放心,基本可靠。”
“理由呢?”
“羅剎人對他們部落敲髓吸骨,雙方的仇恨足夠深。”
林淮生皺眉。
見林淮生不滿意,劉千又說道:
“羅剎人逼迫他們受洗,每個人的禮物是一個盧布一件襯衫一個十字架。我承諾他們事成之后,給30畝地3個農(nóng)奴3個日耳曼女人。”
林淮生愣住了。
日耳曼女人是什么鬼?
劉千笑的很殘忍:
“當初歐洲七年戰(zhàn)爭,許多普魯士人流離失所,一貧如洗。被沙皇招攬到了伏爾加河東岸,定居開荒。羅剎人對普魯士感情深厚,這部分移民的地位很高,并且家境普遍富裕。”
“下官遵循陛下指示,要讓羅剎帝國到處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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