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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77大時代 第733章 老何家最大的敗家子,彼之天書我之秘籍
去燒香,當然還要準備一些東西。
貢品什么的自己帶過去,到時候燒完香也不帶走,就送給大舅家里了。
老娘下午本來在上班,因為要過去給外公燒香,她于是請了個假。
其實正月初七一般不是傳統意義上專門的祭祖日子,通常不建議在這一天祭祖,但也沒有絕對的禁忌說完全不能進行。
正月初七被稱為“人日”,這一天的習俗主要圍繞著慶祝人的誕生、祈福納祥、占卜年景等,比如吃七寶羹、戴人勝、登高賦詩等。
明天的正月初八被視為“谷日”,是祭星、接星的日子,同時也更加適合祭祖。人們認為在這一天祭祖可以表達對祖先的感恩和緬懷,祈求祖先保佑新的一年里家庭平安、五谷豐登、諸事順遂。
不過因為全家的時間關系,也只好把這一天的時間給提前了。
相信外公,他老人家也不會介意的。
今天去拜外公,方言就沒讓朱霖去了,主要路不好走,萬一滑倒那樂子可就大了。
現在到處都是暗冰,方言不得不防。
所以,就方家兄弟姊妹,還有老爹老娘一起去。
其他人都留在家里,就連正義明珠兩小朋友都不例外。
一家人拿上祭祖的東西,裝了個兩個大口袋,方言和方晨兩兄弟一人一口袋,然后全家趕公交車去西城區新街口。
從協和醫院附近的東單路口北站乘坐108路公交車,坐到燈市西口站,換乘22路等公交車,在新街口北站下車。
大舅就在這邊的一個大雜院里。
要說這一帶,最有名的當然還屬新街口八道灣胡同11號了。
那地方是魯迅兄弟的舊居。
魯迅在此創作了《阿Q正傳》《風波》《故鄉》《社戲》等諸多著作,周作人也在此居住多年,這里還是蔡元培、郁達夫、錢玄同、胡適、沈伊默等文化名士頻頻造訪之地。
八道灣胡同曲折走向,南起前公用胡同,北東拐后公用胡同,轉彎分岔之處不止八個,“八”在這里是形容其彎多之意。
這里是外公何休所在的舊居,他去世之后,三間房子理所當然就落到了大舅的手里。
四合院的結構其實都大同小異,這里是個三進的院子,大舅一家人在中院兒里,有三間還算寬敞的屋子。
院子里還有一間地震時候搭建的棚子,和其他大雜院一樣,堵在院子正中間。
老娘來到這里后,眼神里充滿了回憶。
畢竟她也在這里渡過了一段時光,現在看到后難免觸景生情。
倒是老爹一臉好奇,和方言他們一樣,東張西望。
一看就是對這里沒啥印象了。
這邊公共水龍頭前排著三個鐵皮桶,剛打了開水的中年婦女拎著竹殼暖壺往中院走,呢子褲膝蓋處磨得發亮,看到方言他們后,也只是瞄了一眼,然后就自顧自的走了。
大雜院就是這樣的,誰家來親戚了,你要是幫不上,最好就別去打招呼,免得到時候人家找你家借米借面借油。
這里屋檐下,同樣家家戶戶門口都堆著煤球,用各種能防潮的東西蓋著,頗有幾分火災隱患的味道。
家家戶戶貼著春聯,方言他們在老娘的帶領下來到大舅家門口。
看到一副有些歪歪扭扭的春聯:
“春風化雨潤桃李,玉兔呈祥映門庭。”
小老弟皺起眉頭,壓低聲對著方言問道:
“今年不是馬年嗎?”
方言笑道:
“估計是喜歡兔子吧。”
一旁的二姐觀察力比較強,她說道:
“應該是孩子寫的,而且是只練了這一副字,所以就只能寫這一副春聯了。”
小老弟仔細一看,然后恍然大悟:
“有道理!”
就在這時候,剛才還在放水的自來水龍頭突然發出“突突突”的噴氣聲,然后整條胡同的水管都在震顫似的,給小老弟嚇了一跳。
“咋回事?”大姐也驚訝的問道。
老娘對著眾人解釋道:
“又到了晚飯前集中用水的時候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四合院那邊的自來水是經過協和別墅區那邊弄過來的,從來沒有這種情況,貿然看到還有些不習慣呢。
說完后,老娘對老爹說道:
“振華,咱們一起去敲門去。”
老爹點點頭,然后走了上去。
等到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聲回應:
“誰啊!?”
“大嫂,我,慧茹!”老娘回應了一句。
很快。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
大舅媽站在門口,看到門外站著的一眾人,臉上立馬掛起了笑容來。
“快快,進屋!”她熱情的招呼著眾人進屋。
眾人魚貫而入。
房間里燒著煤爐子,水壺冒著熱氣。
屋里除了有股子燒煤的味道外,其實還算暖和。
就是這里雖然有三間房,但是依舊陳列的相當擁擠。
大舅家三間正房被隔成了五處空間。
外間八平米的地界既是客廳又是飯堂,榆木方桌貼著東墻根擺著,四條長凳收在桌下時才能勉強留出走道。
墻上釘著三層木板吊柜,搪瓷臉盆倒扣著摞在最高處,第二層塞滿牛皮紙包的粉絲和干海帶,最底下那層鐵皮餅干筒挨著印“BJ“字樣的旅行袋,袋口露出半截毛線針。
和之前劉老太太家一樣,這里正房屋頂斜梁下硬生生架出個閣樓,木樓梯僅容半腳寬的臺階向上延伸,扶手纏著防滑的粗麻繩。
上面沒開燈,也不知道是用來放東西的,還是用來住人的。
大舅媽對著老娘說道:
“我還以為你們初八才來呢,這也沒點準備。”
老娘解釋道:
“我們家方寧通知書到了,她后天就要回甘肅去了,拿了通知書就馬上去上海的大學去報到了,臨走之前我們過來拜祭一下。”
大舅媽恍然大悟:
“哦哦,這樣啊。”
說罷她招呼眾人:
“你們都找地方坐啊,今天家里人都出去了……”
“我去給你們泡茶。”
老娘對著
“大嫂不用麻煩了,我們拜完爸就走。”
“哎呀,那怎么行,既然來了,就得吃了晚飯再走。”
方言環視了整個房間一圈,也沒發現外公的牌位,只好將東西放在一旁,等著大舅媽回來了。
不一會兒,大舅媽弄來了一些茶碗,泡上了茉莉花茶。
一邊招呼所有人喝茶,一邊對著何慧茹說道:
“爸的牌位被你大哥收起來了,就在閣樓上面放著,還有一會兒他就回來了。你們先坐會兒,我去做菜。”
老娘也是無奈了,只能點點頭答應了下來,然后對著大舅媽問道
“對了大嫂,家里其他人都去干啥去了?”
“嗐,家里孩子生病了,你大哥帶著孩子去衛生部直屬的燕京醫院,找那邊做兒科的主任的戚勇去了。”
說罷,她問道:
“對了,戚勇你還記得吧?”
老娘微微皺眉,問道:
“就是爸的大徒弟?”
“對對對,就是他,現在可神氣了。”
“當了兒科主任,認識好多人呢。”
老娘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戚勇這個人,她已經沒啥印象了。
這時候小老弟對著方言問道:
“哥,你知道這個戚勇嗎?”
“知道。”方言點了點頭。
這人治不好的患者,找到自己治病,能不知道嗎?
聽到方言說知道大舅媽笑著對何慧茹說道:
“看嘛,你們家方言都知道。”
說完她感慨道:
“他繼承老爺子的衣缽,混的風生水起的,可惜你大哥啊,沒那個本事……要不然現在也不至于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了。”
這時候方言想到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于是對著大舅媽問道:
“對了,大舅媽,外公的那些書籍,筆記,現在還有嗎?”
大舅媽點點頭:
“有啊,前些天整理家里的東西,我才翻了一些出來。”
“不過你大舅看不懂,打算過幾天拿去送給戚勇。”
方言頓時心跳都快了幾拍,不過他表情不變,淡定的問道:
“什么地方,我能看看嗎?”
“你大舅說是一整套的,那些都是零碎的醫案,學不了什么東西。”
“……”方言無語心里暗罵了一聲敗家子。
然后問道:
“我看看成嗎?”
大舅媽點點頭,指了指閣樓:
“成啊,就在閣樓上。”
“我上去給你搬下來。”
方言搖搖頭,制止了她:
“還是我上去吧!”
“您忙您的。”
大舅媽想了想,點點頭說道:
“那你上去小心點,就在閣樓東北角。”
“好!”方言應了一聲。
隨后大舅媽笑著說道:
“你們都坐,我去包餃子。”
眾人齊齊應下。
等到大舅媽一走,方言對著有些錯愕的老娘說道:
“先啥也別說,我先上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樣的東西。”
老娘何慧茹之前和方言說過,外公何修的東西已經全沒了,結果沒想到今天一問居然問出來,還有她也很錯愕。
她對著方言說道:
“之前都是你大舅二舅說的沒了。”
方言點點頭。
示意自己知道的。
接著他立馬往閣樓上而去。
踩著吱呀作響的梯子爬上閣樓。
三塊門板拼成的樓板,踩上去發出空悶的回響。
閣樓西側堆著前年防震指揮部發的草席包裹,東頭竹竿上晾著孩子尿濕的棉褥,中間用印有“BJ橡膠廠“字樣的帆布隔出睡覺的地界。
這應該是他們家里大兒子或者二兒子住的地方。
目光掃過摞到房梁的樟木箱,箱蓋上用粉筆記著“冬儲白菜“。
閣樓最深處東北角,有扇窗,玻璃裂了紋,拿膠布貼著防漏風。
窗臺下摞著六個印“獎“字的搪瓷盆,盆里塞著勞保手套和工廠圖紙。
那正下方,有個紅木書柜。
里面塞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報紙和書籍。
方言快步走了過去。
在一堆東西里,開始快速的翻找了起來。
很快方言就翻到了一本醫案。
上面用鋼筆字寫著,“何休醫案”四個字。
方言趕忙在窗戶邊,借著光線翻看起來:
‘黃某男,7歲,初診1955年10月27日。’
‘家長三天前發現患兒精神不振,不欲進食,自述咀嚼時兩腮酸脹,繼而發現兩腮腫脹,疼痛不能轉頸,伴有輕微頭痛,體溫達39.6度。’
‘經檢查發現兩側呈現彌漫性腫脹,局部有壓痛,舌苔淡,微黃,脈浮數。’
‘辯證為:外感瘟毒,陽明,少陽蘊熱,熱毒阻經絡。’
‘此為小兒痄腮,是一種小兒常見傳染病,流行于春冬季節,以單側或雙側腮腺腫脹疼痛為特征,重則可有發熱甚至合并腦膜炎,本列病癥初診時腮腺腫脹,肝膽瘟毒熾盛,同時伴有高燒頭痛浮脈等表證明顯,故用葛根,升麻,蟬蛻,薄荷,牛蒡子,菊花,羌活,生姜。疏風解表,用生石膏,知母,連翹,甘草,清熱瀉火解毒,患者服用一劑后,熱退,后續加入柴胡清解少陽,乳香浙貝消腫散結,一劑治愈。’
隨后后面就是具體的處方。
這上面記錄的第一個醫案,就給方言看的頭皮發緊。
一劑藥退熱,一劑藥治愈。
這不是效如浮鼓,什么是效如浮鼓?
高手啊!
怪不得當初南方進京的人,調給他在管。
這第一個醫案就能看出來,相當有東西。
方言快速的將里面的方劑記了下來,系統加持的聲音也在腦海里響了起來。
隨著系統對方劑進行加持,方言對于這方子的理解更加深刻了。
同時也更加了解到外公開這方子時候的各方面思考了。
這醫案筆記對于方言來說,相當的有學習必要。
這種好東西,大舅居然認為沒用,打算把這些東西送人。
而且送人就送嘛,非要送給戚勇那個二把刀。
看來之前那些東西,指定也是被他這么送沒的。
方言這時候也不管了,繼續往下面看去。
閱讀速度方面,方言在看過許多古籍后,現在速度相當的迅速。
一個醫案他十幾秒到幾十秒就能看完。
然后快速的理解加持。
當然,這也和外公寫醫案的方式有關系,他喜歡用類文言文的方式寫東西。
這對于有些人可能比較難理解,但是減少信息量不少,對于現在方言來說,就有利于加快了閱讀速度。
畢竟閱讀古籍上的內容也是差不多的寫法。
方言將外公一個個的醫案,全部系統加持記憶住了。
他發現一個規律,這都是1955年到1956年的情況。
也就是自己出生后幾個月到一歲左右的時間。
看得出來,
外公每天都在高強度的接診。
里面有些治療方案,可能和方言有些分歧,不過他還是給人治好了。
有些治療方案和方言不謀而合。
還有些病癥方言甚至沒有見過,只好看著老爺子的醫案分享,了解這里面的情況。
還有一些明確記載的用的方子是老何家的秘方。
只不過老爺子只是把秘方的名字寫在上面,并沒有寫秘方的搭配。
有時候在最后分析的話里會有秘方的一些組合藥物名字出現,但是只是一個藥名,沒有具體的數量,以及完整的搭配。
方言只能大概明白這藥是用來做什么的。
這種方子,系統都不會加持,方言就只能自己硬記。
直到他又翻開一頁看到了如下內容:
‘外孫方言,男,十八個月。’
方言一怔,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出現在了外公的醫案里面。
他繼續往下看去,只見到老爺子寫道:
‘起病一月,初時突作嘔吐腹瀉,住進協和醫院,經輸液治療,半月后嘔吐方止,泄瀉仍日有三四次,慧茹送來家中。’
‘此次見到外孫,甚為震驚,其形瘦神萎兩目凹陷,皮膚干燥,四肢陰冷,口渴頻繁,煩躁不安,大便日行三四次,為稀水及乳片,色淡黃有熱臭,便時腸鳴濺射,臥時露眼,汗出不濕,胃納不振,苔腐質絳,脈細。’
‘辨證為感受暑熱,中州升降失司,久利氣脾兩傷,津液被劫,有內陷猝驚之險!’
‘急以酸甘和陰,佐以清其腸熱,溫運脾陽,復方圖治。’
‘處方:鮮石斛10g,川連1g,炮姜炭1.5g,烏附塊2.5g,白術5g,白芍6g,碧玉散12g(包),五味子1.5g。
‘藥后大便日行一二次、較濃,煩躁轉安,惟仍面蒼目陷,唇紅燥裂出血,口渴索水,皮膚干燥,小便清,舌糜質絳紅。仍為氣陰兼傷之象,宗前意增損。’
‘又開處方:洋參3g,霍石斛10g,烏梅干2g,生白芍10g,烏附塊2.5g,姜川連1g,炙甘草1g。’
‘另用月石2g,泡湯洗口。’
‘服藥3劑后,大便日行2次,已漸轉干,嗜睡減輕,神疲略振,但面色仍蒼,唇紅,脈細未振。是熱毒已清,氣陰之傷未復,再以原方去炙甘草,加牡蠣10g,龍齒10g。另用谷芽10g,煎湯代水。服藥2劑后,外孫痊愈。’
‘泄瀉三旬,腸熱未清,陰陽已傷,系虛實夾雜之證,邪少而虛多。非清化不能除其腸熱;非補益不能安其脾胃,乃取溫清兼施。先則護陰益胃,繼之補氣復陽,佐以清肅余邪。’
后來他還補了一句:
‘此案危急,險失章法方寸。’
看完之后,系統加持聲應聲而起:
叮!神級經驗系統,治療外孫方言醫案一列……
方言看完這張,頓時心里生出一些異樣感覺。
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
接著繼續往后面看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言將柜子里的醫案接連著看了三本。
發現居然還剩下五本沒看。
方言這下明白,這應該是外公人生最后幾年,高強度治病的醫案。
他雖然每天需要看很多人,有些時候晚上還需要出去給周圍的孩子看急診,但是他每個醫案都寫的相當好,沒有一點糊弄的意思,甚至方言都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筆記帶筆。
這要是換做自己,身邊絕對會拉好幾個助手。
而且下午看病,晚上凌晨出急診,這種事兒,對方言來說屬于是做好事攢功德才干的,但是老爺子這里,那屬于是家常便飯。
從文中的只言片語能夠看得出來,基本上他這段時間都處于一個高程度的工作狀態。
這種狀態下完全就是不顧及自己身體在給人看病。
這時候方言也突然有些理解,為什么外公突然之間就走了,按照這個工作強度,確實挺危險,他好像自己沒發覺似的,像是上發條越擰越緊。
“方言,方言吶!”這時候樓下的呼喊打斷了方言的思緒。
“怎么了?”方言對著樓下問道。
老娘的聲音傳了下來:
“下來吧,你大舅他們回來了!”
方言看了一下手里的醫案筆記,還有五本沒看呢,都是外公的心血,大舅覺得沒用,要拿去送人。
自己也不想和他發生沖突,那么待會下去,直接就用錢把它買下來吧。
想好了過后,方言對在下面回了一句:
“來了!”
然后就直接帶著八本醫案,朝著樓下走去。
“大舅!表哥!表嫂!”
方言拿著醫案笑呵呵的走下樓梯,同時對著下面客廳里剛回來的人打招呼。
“哎喲,大外甥好久不見!”大舅對著方言樂呵呵的回應道。
表哥表嫂也對著方言招呼。
不過兩人情緒不高,看起來好像是有什么事兒。
方言只看到他們家大女兒二女兒,沒看到小兒子,就明白,應該十有八九人還在醫院里。
果不其然,剛招呼完,兩口子就對著方家眾人告罪:
“實在不好意思,今天真不是時候,孩子剛辦理了入院,我們兩口子這會兒還得去醫院。”
“就不能陪你們了。”
聽到這里,老娘問道:
“什么情況?”
表哥想了想說道:
“我們家老幺,過完年就開始咳嗽,現在已經發熱七天了,出痧也有四天了,咳嗽已經逐漸顯現出開始消退的跡象,就是這發熱的癥狀沒有減輕,體溫在39到40度上上下下。”
“我們今天帶他去醫院看了,那邊讓住院治療。”
老娘何慧茹說道:
“哎喲,那挺嚴重啊!”
表嫂說道:
“可不是嘛,最開始咳嗽得非常厲害,呼吸都出現有些困難了,而且嘴里呼出的氣息像是下水道里一樣難聞,說起來挺嚇人,我們發現那孩子牙齦出現了腐爛的情況,顏色是紫黑色,摸一下就出血。”
說完她表情都有些驚恐。
表哥接著說道:
“孩子整個人焉噠噠的,不想吃東西,大便拉稀不成形,還顏色發黑,看起來就像瀝青似的。”
說完他還補充道:
“對了,而且舌頭尖部有芒刺狀突起來。”
聽到這里,方言微微皺起眉頭,說道:
“痧毒之邪熾盛,燔灼于氣分、血分之間,陽明毒火循經上炎,已成牙疳重癥,深恐猝然變化……”
“什么?”幾個人聽到他念叨,紛紛看向他。
方言回過神來,說到:
“醫生應該辨證是麻疹合并牙疳吧?”
這下大舅和表哥表嫂震驚了,他們只是說了個大概,方言居然就說出了剛才醫院里戚勇的判斷。
三人面面相覷。
大舅對著方言說道:
“誒,對,戚勇還真是這么說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言晃了晃手里的醫案,說道:
“外公的醫案筆記里寫過。”
這下大舅家里三人才注意到方言手里的書,那正是大舅打算回來,讓帶過去給戚勇的東西。
他想著自己反正看不懂,還不如拿去給戚勇做個人情。
結果沒想到,方言居然翻出來了,而且他還看懂了。
為了漲均定,六千字二合一了。
晚點還有加更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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